李道玄没有说话，在孟长青
注视下，许久他才低声道：“走吧。”他没有甩开手，轻轻地拉过
孟长青，这山中风
阵又阵，不时有积雪从枝头摔落，那是林中除脚步声外唯声响。两人都没再说话，孟长青直在看着李道玄，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李道玄已经回握住他手。他抬头看李道玄，风雪依旧阵阵吹拂在李道玄脸庞上，看不出他神思，只有眼眸中那点微微闪烁光。
回到放鹿天，推开大殿门就是热浪扑面而来，早上出门前点燃火炉烧得正旺，通红炭火映着炉子四壁，白色火焰中燃烧着水沉香。在李道玄走过画柱时候，孟长青忽然抬起另只手撑在柱子上，未等李道玄说话，他抬手抱住李道玄压着吻上去。从见到李道玄握着白露剑指着
步看向他，孟长青跟得紧，时差点没刹住脚步。
“
没有生气。”李道玄确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孟长青和李道玄朝夕相处这
些年，他对李道玄性情是解，李道玄向不喜欢弟子没个正形，他偶尔说两句没过脑子话，李道玄都要看他半天，吕仙朝又会作死，他真怕李道玄生气，此时见李道玄没有，他松口气。
山道上积满厚厚雪，李道玄继续往山下走，孟长青也忙跟上去，“师父……”他正要开口说话，山间起风，风雪轻轻拂过李道玄脸庞，吹动着雪色头发。孟长青忽然忘记自己想说什。
李道玄见孟长青还在看着自己，道：“真没有生气。”又说道，“今日见你剑道修为较之从前进步许多，静下心来好好修习，很快会入新境地，往后不要再用邪术。”
孟长青听着李道玄说话，左手慢慢地伸过去，他忽然抓住李道玄袖中手。他清晰地记得刚刚这只手握着白露剑样子，修长，干净，稳稳地扣着剑，标准玄武启剑式，光看这只手其实看不出多大力量，也无法想象这只手成就当今剑道巅峰。在比剑时候，他就想要握住这只手，如今真握住，他觉得这只手好像太凉些。
李道玄在右手被握住瞬间顿住，孟长青先是轻轻地抓住那只手，发现他没有抽出来，转而紧紧地握住，感觉到手心传来温热，他扭头看向孟长青。
雪落在两人身上，孟长青没有松开手，他道：“师父，会好好练剑，您放心。”
李道玄看他好会儿，道：“若是遇到瓶颈，过来找。”
孟长青点点头，笑下，“好。”他握紧掌心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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