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大殿,李岳阳正带着弟子们祭拜黄祖飞剑,群穿着青衣道袍负着长剑弟子默背着玄武道规,黄烟缭绕中,年轻弟子们脸庞酷似先祖当年,这山上代又代少年修士啊,永志不忘。
次日,日出东方,来自东临各派宗主掌门在玄武弟子引路下登上紫来峰。
九重阊阖开宫殿,宽敞紫来大殿之中,玄武内宗弟子们穿着碧青道服负剑立在两旁,三位玄武真人端坐高位,派庄严肃穆,巨大紫金香炉里燃烧着砖状沉香,众修士拱袖行礼后入席落座。孟长青站在李岳阳身旁不显眼位置,他视线穿过人群,直落在李道玄身上。
上座李道玄似乎察觉到什,往这边望眼,孟长青也正望着他,好像这些年动荡与坎坷,都在这轻飘飘眼中望过去。
吕仙朝个人盘腿坐在玄武最高峰上,侧着头望向风吹来方向,入夜时,远空忽然传来声如长哨般啸声,他抬头看去,夜幕中升起无数绚丽焰火,五彩缤纷,璀璨夺目。南乡子没有骗他,焰火流星射满天幕,果然是人间难得见壮观景象。他嘴角忽然上扬下,瞬间仿佛不是那个杀人红尘中邪修魔头,而是个没经历过世事、普普通通少年。他枕在右手上砰声往后躺下去,焰火光华全部溅射在他漆黑眼眸中。
李道玄将枚崭新碧青色剑穗递给孟长青,剑穗编织得很精细,中央打着个半圆绳结,穗子柔弱得像是春草。孟长青眼认出这是那日他看见李道玄放入剑匣东西,他握着那剑穗欣喜地看向李道玄,“师父,这是给?”
“早就打好,原是要除夕那日给你,后来想想,等到这两日给你或许合适些。”
“这是师父您亲手做?”
李道玄轻点下头,他看着孟长青骤然放亮眼睛,又见他握着那剑穗爱不释手,道:“喜欢就换上吧。”
“多谢师父。”孟长青自然知道李道玄在东临道会举办之际赠送剑穗给自己深意,他道:“师父,会当好个剑修,绝不辱没师门。”
李道玄注视着他,眼神柔和起来,他抬手捡下他肩上枯枝,问道碑上落着雪,白星云雾,恍若仙境,也不知谁家修士带来几头通体莹白顶角硕大白鹿,正在山林中轻盈地穿梭奔跑。
孟长青很快换上新剑穗,他忙看向李道玄,李道玄看出他真很喜欢,轻笑着伸出手去,帮他整理下肩上稍显凌乱穗子。
孟长青道:“师父,们回放鹿天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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