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纯被人压得背抵着门板,“不严重。”
假话。
明知道他说是假话,她却没勇气深问。付雪梨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表面拥有十分强烈自人格。
但每每都只是嘴皮子上下碰,其实根本没勇气面对自己犯错,种恶。
窗外暮色清晰,大黄狗在院子懒洋洋地溜达来去,有炊烟味道。他们相对而立,像电影里主角,中间跨越数十年,兜兜转转还能回到原点。
付雪梨假装没听见他声音里调笑,“你能跟说说你爸爸吗?”
“等以后。”他敛点笑容。
“那你妈妈,是你大学毕业时候”
许星纯喉头动动,“癌症晚期。”
手指上细小伤口本来没觉得疼,这会儿倒是微微疼起来,跟着心尖抽下。
付雪梨昂首侧头,看着许星纯,翘起唇,凑上去,鼻尖摩挲,很小心地回应他。
思绪却开始游离
不知道从哪问起。似乎也没有什好开头
他们站在厨房门口。针织毛衣点都不挡风,付雪梨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冷得牙齿打颤。她用手搓搓自己脸,让脑子清晰点。
吞又吐,反复几下,终于小心措辞,付雪梨尝试着开口,“今天你姑姑给看你小时候照片。”
墙壁上黑白相框里容貌年轻父母笑容依旧。
记忆像决堤河流,又像汪深渊,顺着回到最初。
小时候,许星纯住地方,有个卖红薯女人,丈夫生性,bao虐,酗酒成性。这个女人从小
额头抵上他肩胛骨,脑袋扎得低低地,呼吸之间全是熟悉味道。
有点不知所措。
默很久,付雪梨才低声试探着,问句,“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
她想想,到嘴边又咽下,犹豫几道。把‘z.sha’这个词改成‘自残’。再想想,又把‘自残’改成‘受伤’,这才说出口。
她有点忐忑,“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受过伤?严重吗。”
“嗯。”许星纯靠在门边低头看着她,做出洗耳恭听样子。灯光之下,眉目深挺清晰。
“以为你小学就很听话,三好学生之类奖状拿到手软,但是你姑姑说,你个奖状也没有拿回来家里来过。”
说完之后,抬头瞧瞧,许星纯似乎有笑。
她心安下,从鼻尖到腮帮都冻得有些红,“可是你初中成绩这好,高中也是,谁知道你小学居然是个调皮鬼。”
头顶光线很柔暗,许星纯指背抵抵鼻尖,靠着门没动,轻咳声,“没有像你样,很调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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