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果然没有差错。”
金发男子望着教堂中心圣像时,目光诡谲莫测,与其说是在看着圣像,倒不如是透过这具圣像,穿到更深更远地方。
半晌后,他低低笑声,像是按下老式斯坦威钢琴黑键时顺着小木槌敲动钢丝弦闷响,富有难以言喻磁性。
这个预言被扭转过,走向第二个“可能”。
太有意思,不是吗?
权戒熠熠发光,和悬在胸前冷银色十字架交相辉映。
“主教阁下,请问您有什吩咐吗?”
守候在旁神职人员迅速垂首,生怕这位大人物有什吩咐。
要知道,去年那场轰动欧洲上流社会动荡中,这位在政商两界造成怎样可怖颠覆,凡事经历过如此剧变人,都不会不为那铁血手段胆寒。自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小瞧这位在兰斯亚特家族里直默默无闻末子。
因为家族剧变,威斯敏斯特公爵头衔,最终还是落在这位身上,兰斯亚特家族争端被迅速平息,活下来嫡系只剩人。
“公爵阁下?”
看到他动作,尽职尽责守候在旁管家立马上前,接过金发男子随手扔过来主教外袍和肩带,跟随着大步流星主教,走出布朗普顿圣堂。
威斯敏斯特公爵自继位后直都是英国媒体宠爱有加人物,俊美外貌,高贵出身,无可估量财富。当然,还有传奇身世,同时在贵族和教廷拥有无上权力。
这切都是上好新闻点,网络上只要带上这位新任公爵话题都能冲到推特前几去。也正是如此,身兼枢机主教公爵才选在教堂结束天礼拜五点后才来,此时南肯辛顿格外安静,极具隐私性,不会又不长眼人前来打扰。
“走吧,回去。”
而在世袭受封前,这位兰斯亚特家族里最不受待见,从小就被送入教廷弃子,早已经爬到离教皇只有步之遥地方,成为笑到最后赢家。最后由于继承爵位缘故,罗马总教会不得不退让步,将这位教皇预备役调回英国分教区。
布朗普顿圣堂神职人员不过是个小小神父,何曾遇到这等大人物?除恭敬以外,神父不可能生出其他任何想法。
“不。”
枢机主教淡淡回绝,神职人员见此,立马噤声,继续老老实实打理手下圣水。
主教稍稍抬眸,灿烂似阳光般金发从他束着墨绿色发带内垂落。明明瞳孔是如同天空般澄澈湛蓝色,但是却因为内里涌动着刺骨坚冰而变得冷酷锐利,没有丝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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