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祁感觉自己很恍惚。
受到致命伤时候,如果当事人没有察觉,剧痛不会在瞬间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皮层。
但是这枪可是结结实实,他胸口血液如同按开阀门,汇聚成河流般,将他白袍前襟尽数打湿,染上触
他所爆发咆哮孤独而猛烈,血液在从结冰状态中解冻,如同熔岩般冲向头顶,让他眼角甚至爆发出狰狞青筋。
“是,公爵阁下!”
战斗机驾驶员战战兢兢将高度拉低,下秒却差点吓得魂都没。
那位身穿黑色军装金发公爵眉眼满是极度压抑之后爆发疯狂,隔着好几米直接从指挥平台上跃出去,把抓住直升飞机降落梯滑到地面上,平日里挺拔端正到丝不苟背影看起来凌乱而踉跄,似乎下秒就要倒下。
这串动作连所有负责护卫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
下方战火和惨叫,爆炸声枪声交织成片,金发公爵岿然不动,冷冷看着下方。飞沙和狂风将他金发和长外套掀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今心情已经达到怎样个临界值。
也许是心有灵犀,拉斐尔继续下达指令时候忽然往下扫眼。
黑发青年穿着宽大白袍,正沿着战场边界悄悄摸摸弯着身子,似乎想要离开。
但是在他直起身子那刻,看到高处拉斐尔,脸上诧异和下意识呼出口声音皆在下秒钟戛然而止。
半晌过后,所有特种士兵立即训练有素将这片战场边界线包围起来,抛出催泪瓦斯和烟雾弹,提着枪,如同铜墙铁壁般将几个人包围在身后。
不管怎说,谁都可以牺牲出事,但是这位威斯敏斯特公爵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然而拉斐尔早就已经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他视网膜里只留下黑发青年茫然向后倒下身影。
“克里斯!!!”
他慌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黑发青年挪到自己胸口处,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刚刚扶住宗祁俄罗斯人。
宗祁脸上混杂着诧异和茫然,还有无数复杂感情。
而他胸口,团猩红血花爆裂而开。
也许是有个狙击手,专门用以侦查战场边界狙击手,干脆利落枪直接穿透他防弹衣,将黑发青年心脏穿透。
那瞬间,拉斐尔只觉得这个世界似乎都分崩离析,他心腔血液顺着四肢百骸滑过,全部结成极寒坚冰,几乎将他思维全部冷冻结冰。所有空气在此时静止,就连宇宙似乎也停止运转。
“降落,给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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