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什
好，踌躇半天，指甲抠着棒棒糖
糖纸。
“因为因为”
“因为？”
“就是
”
“你说啊。”
深秋雨夜，漆黑寒冷。
楼道里有风吹过细碎声音，两个人都很冷。
许呦终于伸出手去接，碰到他指尖，冰凉凉。
“对不起”这是她第二次道歉。
谢辞靠近她，光线只照出他小半部分侧脸，鼻梁秀挺。
她说不出话。
谢辞就继续说，“你挺坏啊许呦，害找遍全城，求
好多人，还淋雨。”
“对不起”
许呦茫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真去买”
“不管啊。”
脚边零零散散烟头，谢辞在楼道风口不知道吹多久。
“你”
她内心斗争
会，犹豫着走下去，到他面前。
“不是让你回去吗”许呦紧紧捏着手机，低下眼，避开他注视。
她下来匆忙，头发披散着，只来得及披上件外套，拉链都没拉上。里面睡衣上白色小兔子露出来，两只耳朵耷拉着，和主人样，有点垂头丧气地可爱。
层。
停在二楼楼梯上，她手紧紧抓着旁边扶手，探出脑袋透过缝隙想看楼有没有人。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楼楼道口只有盏灯。
黯淡昏黄灯光。谢辞靠着墙，蹲在地上点根烟在抽。
空气里弥漫着股淡淡尼古丁味道。
“说是盒，你只买到个。”
许呦找不到理由，随便瞎掰扯。
“非要盒，不能个？”他轻轻问。
“嗯”
“嗳，不想听对不起。”
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到做到啊，糖给你，人就是。”
“不行！”
许呦想也不想就反驳，有点急。
他动作顿。
他神情有点疲倦，看着她，“左手右手？”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算，别猜。”
谢辞等会，主动伸出右手，把真知棒递到她面前。
苹果口味。
夜里寒气浓重。
谢辞侧头，咳嗽两声站起来。
他手背到身后，歪歪头看许呦，忽然笑出来：“猜你棒棒糖在哪只手。”
那副样子，就像是做对事情，想得到大人表扬小朋友。
在那瞬间，许呦忽然觉得内疚。
许呦单手捂住嘴。
他头仰着，吐出口雾。就这转过来，直直对上她视线，黑发全部被打湿，水珠从眼睛上滚落。
就这对视会，也不说话。
许呦是真没辙。
这冷天，这晚夜。他身上都湿透，外套上还有水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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