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跟在许呦身后,不远不近距离,目光直跟随她背影。他刚刚打完球,凌乱黑色短发微微有些汗湿。身上那身蓝白色校服外套拉链没拉,就这敞着。谢辞皮肤好,脸长得白净,个子又高,很招这个年纪小姑娘喜欢。
偶尔迎面来有三两个女生,挽着胳膊窃窃私语,忍不住打量他。
两人刚刚和好。谢辞和许呦穿着算是另类‘情侣装’走在路上,加上被人路这明目张胆地看,忍不住就有点飘飘然,膨胀起来。
谢辞极其顺手地搭上许呦肩膀,凑到她耳边,状似随意地问:“有这帅男朋友,你可开心
因为谢辞越来越发现,自己就算咬死牙关,还是好想许呦。和她单方面开始冷战,被折磨其实直就只是自己。
曾经他以为主动权直掌握在手里,后来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认清现实。
生死疲劳,从贪欲起。
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而他心,早就不在——
弃自己,都不愿意对她说这两个字。
在学校里,谢辞曾经无数次想偶遇她,或者要干些什引起她注意。
有时候狭路相逢,他故意无视许呦,眼睛看着前面路。心被只手捏住,从远到近,擦肩而过,眼角余光却都是她。
也不知道是出自什心理,谢辞就想看到她因为自己难受低落模样,以为或许这样他能开心点。于是‘偶遇’愈演愈烈,谢辞甚至天能经过她们班门口好几次,来回徘徊。可是许呦永远是副平静地样子,有时候在做作业,有时候她坐在位置上和旁边同学聊天,根本没看到窗外经过他。她偶尔会笑,嘴角那浅浅地弧度在谢辞看来却无比扎心,甚至拱起团无名火。
许呦凭什能笑。
回去路上,谢辞小动作不断。时不时抬臂,用指尖去碰她掌心,挨上,手指又蜷缩。
自顾自玩乐趣无穷。
许呦被弄得痒,忍不住和他拉开点距离,“谢辞,你干嘛?”
“啧,不解风情。”他哼声。
高二教学楼就在不远处。篮球比赛刚刚结束,快到下午吃饭时候。
许呦为什那开心。
难道她不难受吗。
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所以才会这开心。
为什痛苦只有自己。
人感情真是很奇妙东西。也许在上秒,还在不知道和谁较劲地不服输,不论怎折腾就是不愿意先低头。但是有那秒钟,紧绷心松,提口气泄,所有切都会溃不成军。主动认错,主动道歉都变得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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