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入驻军部后,曾去南方看望老将军,期间他和人打过个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少年阴阳怪气地喊林斯“将军”,老将军过耳不忘,还问林斯要照片看,即便林裴变声音,依旧挡不住听惯战讯老将军耳朵灵。
军声吼得他差点没坐稳,他愣愣地听对面老将军爆出青筋夸林斯夸四个多小时,附赠他大沓林斯当年青涩当兵时照片,许多都是合照,零星几张单人照。
星河里林斯,废墟里林斯,军舰中林斯,持着枪林斯,受伤林斯,甚至还有战后坐在基地废墟连着星网看电视新闻林斯。
老将军说许多林斯旧事,说林斯脾气古怪,刚入行伍时候到处得罪人,上司不喜欢他,只有他用双慧眼看中林斯,提拔他当副将,他还抱怨林斯性子烈,有次战中,死不少人,国会派议员下来慰问,通胡乱指挥,前辈都还不敢说话,林斯起身把肩章啪下甩到人家脸上,议员当场蒙,那时候林斯只是个副将,肩上颗星都没有。
群老将军赶紧起身糊弄过去,说林斯就个卫生员,前两天刚入伍难民,临时拉过来端茶倒水打扫个卫生,辞!立刻辞!林斯那脾气也是,说他是难民他还不乐意。
老将军说许多,林裴没能插上句话,听完他才觉得,军部与军队真是很不样,简直是两个世界,难怪在那种地方能诞生出崭新政权,而军部只能在浪潮中分崩离析。
林裴委婉地提下不雅照片事,老将军没懂,林裴觉得是自己提太委婉,他稍微点破下,老将军更激动。
老将军以为林裴在说林斯感情史,他给林裴即兴说段。
林斯生好看,部队里许多女医生女护士瞧见他就脸红,军伍里人心思不放在这上头,男女情愫却不可自抑,林斯还是个副将时,收到过许多情书,他甚至还收到过血书,老将军说,部队里头小姑娘真不知道怎想,给人送用血写出来情书,打开黏糊糊地往下滴血,还非要说这是真情流露。估计林斯给留下阴影,在部队这些年,这个血气方刚又帅气小伙子,点新闻都没闹出来过,给人着急。
老将军挂完电话后,林裴默默涂改自己登录记录,再也没登上去过。
很久之后,林裴才知道为何当初老将军这坦诚,从说出首席将军四个字那瞬间起,老将军就知道他是林斯弟弟,他伪装没有任何问题,可他不知道,这位久居南方老将军曾经见过他照片,听过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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