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钟声敲响，圣诞节降临，街道两旁商店播放着欢快歌，小孩子在广场中看烟火。
电影院中，恐怖片已经开始重播第二遍，来人走
，场子渐渐空下来，林裴却仍是坐在原地。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今后岁月中，他再也没见过拉斐尔·兰顿，除国际电视
非常着名《拉格拉斯夫人》。
年轻伯爵在战争前夕宴会上邂逅已为人妻拉格拉斯夫人，主动为她演奏
曲。
林裴对音乐造诣实在不高，看着拉斐尔轻轻划动手，没什
反应，他甚至没听出来这是《拉格拉斯夫人》，他只是觉得那曲调悠扬亢奋，有种战争触即发感觉，出现在恐怖片中，效果异常好。
“你在寻求与帝国军部合作？”林裴问句。
“林斯与
是朋友。”拉斐尔说谎信手拈来，“如果不是伸出援手，他弟弟病情日益严重下去，精神迟早还要出问题。”
恐怖氛围中有些怪异，林裴看他眼，低声道：“好久不见。”
拉斐尔伸手入兜，摸索会儿，林裴以为他要掏枪，结果看他摸半天摸出大把五颜六色糖。
“圣诞快乐。”
林裴沉默片刻，“你找就为这个？”
“今天是圣诞节。”拉斐尔把巧克力糖放在林裴手心，随手拆开块扔在嘴中，电影屏幕上，女人正在失控地尖叫，他对着林裴笑下，“你怎不害怕？”
“你只是想让他抵制劳伯·提利尔，这是场交易，”林裴语气冷淡地接上去，“他和你不是朋友。”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
“他和你不是朋友。”林裴回头看眼拉斐尔，“你比劳伯·提利尔更适合毒蛇这个称呼，没人会和你做朋友。”
拉斐尔笑下，嚼着糖，凑近些，轻轻说句，“圣诞快乐，代向你兄长问好，”他望着林裴，“非常感谢他招待，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林裴没动，男人起身往外走，灰色大衣消失在拐角处，终于，他低头看眼手中五颜六色糖果。
林裴：“……”
拉斐尔笑声，低声道：“视频你看过？”
林裴收回视线看向屏幕，“联邦正在走向分裂。”
“很多年前就已经有预兆，东部联邦与西部联邦是两套体系，两副政治班底，表面和平维持不多久，这是场战争。”
林裴在这句轻描淡写话中听出野心，联邦版图怕是要变，他看眼拉斐尔，年轻政治家倚靠着椅背吃着糖，修长手轻轻划下。电影屏幕上，昏暗老阁楼，有人在拉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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