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三抱着九九外袍愣会,望着九九拐进训场小路,起身拍拍身上雪,跟上去。
影九九照常在训场里脱上衣往木桩上扔,双手紧缠护腕绷带已经旧得发黄,蹭着斑驳血迹,日复日风雨无阻艰苦训练已经让九九浑身肌肉成型,年轻有力身体弧线惹眼。
影十三没回住处,就坐在训场角落里默默看着九九,眼睛里只他人,其他什也看不见。
盏茶工夫过去,影九九浑身渗出汗滴,右臂挥出做个虚招格挡时,被木桩上倒刺扎下。
“娘。”影九九停下来,刚要随手扯出扎在皮肉里木刺,手腕被轻轻拉住,影十三皱着眉仔细看看,小心地把那木刺摘出来,摸出怀里随身带伤药,给九九涂点。
院又开始飘下零星小雪,影十三默默坐在千鲤池边,颓然靠在石拱桥石栏旁,颗颗捡小石子扔进池里,水花翻起,冰凉池水溅到脸颊上,冰得人直打寒颤。
扔会儿,影十三双眼无神靠在石栏下,头埋进双臂,待许久,结成小块雪落到脸上化成水,再缓缓顺着脸颊滴进水里。
“为什要抢九九。”
……
直到半夜,影九九绕着齐王府找大圈,才在石桥上找见靠坐在冰凉石栏疲惫睡着三哥,靠近他,他点也没有警觉,仍旧垂着眼睑睡着,眉头轻蹙,身上只穿着件单薄锦衣,冷得缩成小团儿。
“……就是扎个刺,哪有这夸张。”影九九重新缠缠护腕,把影十三往旁边推推,“三哥你挡着啦。”
影十三把怀里抱着衣裳递过去,“你出汗,披上点,天气太冷,晾着对身体不好。”
影九九愣下,“也不是就今天天这样啊。”
“那是从前没管你,”影十三咬咬嘴唇,“……你听话。”
“三哥,你今天好烦啊。”影九九从三哥手里拽过衣服搭
“这是怎……”影九九褪下外袍轻手轻脚走过去,拿衣裳给三哥裹裹,紧贴着他坐下,默默陪着。
影十三感觉到动静醒过来,身上裹件带着余温和熟悉气息黑衣,身边多人,九九正靠在身边打瞌睡,影十三动,九九也醒过来,揉揉睡眼,打个喷嚏。
“三哥,王爷又训你啊。”九九搓搓冻僵手,贴着三哥眯眼笑道,“没事儿,别放心上啊,王爷嘛,心情不好也是常事,拿咱们出气而已。”
“嗯……”影十三勉强笑笑,“没什大事。”
影九九站起来扳扳肩骨,“三哥回去睡会儿,先去训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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