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贱。”年九珑用力挠
挠头发。
夜晚，年九珑拉开门，那小孩还在门前没走，趴在门槛上睡着，长长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看来是哭累。
年九珑蹲下身，手掌托着慕雀小屁股把这小崽子抱起来，回自己寝房，把小孩往被窝里胡乱
塞，戴上护手披上外袍，走出胧明阁。
楚心魔从黑暗中忽然现身，落在年九珑身侧。
“去趟玉楼春赌武台。自己去。
里面放缕染着凝固污血头发。
慕雀从屏风后爬出来，看见那盒里头发，小嘴抿，大眼睛里扑簌簌掉眼泪。
盒里还有封折成长条手书。
“三日后，玉楼春赌武台，美人局。”
年九珑咬牙撕碎那张手书，连那锦盒同狠狠摔到地上，低声骂道，“齐王真是混蛋得可以……”
年九珑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作痛。
在暗无天日百绝谷里，每受次伤，他对影十三恨意就加深层，对三哥恨和无奈成支持他活下来东西，若这
长时间三哥也同样在痛苦着，年九珑还觉得爽快些。
这个人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死在自己手里才行，凌虐折磨得他后悔当初，再占有他。他会伤心吗，笑面鬼怎会有心，他全是为他任务，为他主子什都能做，就算弄伤弄残弄瞎自己，他全是为齐王！
年九珑胸口激烈起伏，扶着手边屏风，努力让刺痛心缓缓平静，却发现徒劳无功。
慕雀不明所以，委屈问，“师兄会救师父吗？”
“救不救没有你求份，你算他什人？！”年九珑拎起慕雀拉开门往外扔，“滚！滚回你齐王府！滚！”
“呜……”慕雀揉着眼睛趴在门上敲，委屈地哭起来，“呜呜，师兄你救救师父……为什你们都不爱师父，师父那好那温柔，你们都欺负师父，你们都是坏人！你会后悔！讨厌你！”
年九珑被烦得进里屋，趴进床榻里，拿枕头蒙住头，被个硬物硌下，原是那串蓝银腰铃。这久，银子没光泽，暗淡乌蒙。
连银铃都这憔悴，他还好吗。
慕雀看着师兄有点不对劲，上挑凤眼眼角发红。
这时，年九珑靠着门外传来两声叩响。
年九珑把坐在地上那坨软小孩往旁边屏风里踢踢，拉开门，楚心魔把个锦盒递到年九珑手上，再次悄悄隐没在门外。
年九珑用力攥着那长条锦盒，这是齐王书房里装镇纸那个金丝盒，他记得很清楚。
犹豫半晌，还是翻开锦盒。盒中放物，年九珑手指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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