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刻也被烛火映得橙黄,像在夜里忽然朵朵绽开。
男人走回窗前,默半晌,看见李惊浊桃木书桌上刻个“早”字,就笑起来:“糟蹋东西时手倒很稳。”
李惊浊低头看,忍不住也笑:“小时候跟迅哥儿学。”
但他笑消失得很快,两人又相对沉默起来。
好久,男人终于说:“本来不想说,说也怕你不信。”顿片刻,“原来是你画那幅画。因为是你画,所以想,还是该说。”
李惊浊等着他下文。
“其实,画没有丢。”男人又顿阵,似乎在想如何说,而他接下来话让那份思索与迟疑模样看起来恰到好处,“只是……对不住,已经从画上下来,再回不去画上。所以,终究是不能还你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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