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脚步一顿,说:“我没有急。”
柳息风说:“那便过两天再搬吧。正好让我收拾一下。”
李惊浊转过头,恨恨说:“我急了。急得要命。你满意了?”
柳息风一脸无辜,说:“那就今天搬。我没有什么想法。”
走进柳息风的住处,李惊浊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东西。别人租一栋楼,是为了住得宽敞,柳息风租一栋楼,完全是因为他真的有一栋楼的东西要安置。
柳息风高兴起来,先是拉起李惊浊的手,又突然一合掌,看着李惊浊的眼睛,期待道:“我搬来你家吧。这样你画到多晚,我就可以看到多晚了。”
李惊浊不是个喜欢缺勤的人。但是他听完柳息风的话,便想也没想就打了个电话给拳馆前台,说今天要请假。
前台小姐最是记得他,还在电话里问:“是不是生病了?”
李惊浊顿了一下,说:“没有。今天要帮朋友搬家。”
前台小姐说:“哦哦,朋友搬家呀。”
周三那日,柳息风本想要李惊浊陪他去看这一片的土地庙,可李惊浊又要上泰拳课。柳息风便说:“那我去看你上泰拳课。”
李惊浊说:“没什么好看。”他担心木教练在柳息风面前把他打太惨。
柳息风说:“我要去。”
李惊浊说:“你什么都要看。到底有什么好看?你小说的第二部,开始写了没有?不要又让编辑催稿。”
柳息风说:“我在写。”
李惊浊说:“我想起来,你还没请我进去看过。这是第一次。”
柳息风说:“东西放得乱
等他挂了电话,柳息风正在旁边斜眼看他:“让你陪我去土地庙,你便讲要去上泰拳课,说要去你家住,你便舍得不去学泰拳,而要来帮我搬家了?”
李惊浊无法反驳,只好承认:“嗯。”
柳息风心生疑窦:“你是不是想着,等我搬到你家,你便好来偷我的——”
“柳息风!”李惊浊窘道,“你不要说了。”说罢也不敢看柳息风的脸,转身便朝陈宅走,“我去帮你搬东西。”
柳息风跟在他身后,说:“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李惊浊说:“讲好你不去镇上的。”
柳息风说:“那好吧。”
李惊浊说:“你在家认真写作,等我回来。”
柳息风说:“你把我说得像留守儿童。总叫我在家里认真写作业。”
李惊浊联想一下,就想笑,笑着笑着又想起自己前两天还把柳息风说成妻管严,顿时就有些心虚:“你不像留守儿童。你在家等我,我回来给你画画。我这几天又想起小时候的几件事,已经记在便条上,到时候都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