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是昼夜交替,是生死轮回,是代代兴衰,是个个故事凋零后无尽尘埃。
他又多许多朋友,刚刚从这座透着诡秘气息宫殿里长出来朋友。他们刚生长出来,就马上死去。他们刚死去,就马上永生。
柳息风确实有数不清朋友,只是其中大部分都生活在另个世界里,这个世界不存在,同时也永生。
许多人在讲“个朋友”时,讲是他们自己故事。而柳息风不是。柳息风讲到“个朋友”时,他绝不是在讲自己,他讲可能是现在还活着某个人;也可能是他小说中某个虚构角色;还可能是王勃,尼采,福楼拜,歌川广重,或者瓦格纳……当他讲起他们时,仿佛在讲同时空下生活人,谁
这片确实好久也没有响起过警笛声,如果有,那也是某家某户电视机里传出来。车宽泥土路勉强开进辆警车和两辆摩托警车。无数人围到李家坪里看发生什事,警察差点没挤进去。
柳息风带着警察进屋,将情况再讲遍,还把从自己脸上撕下来胶带和布都交给警察。
警察将所有房间全部查看遍,没有发现有人,柳息风也确实没有事,于是警察便问有没有丢东西,因为这座屋子和般人家不样,稀奇古怪东西多得出奇,完全不像般农村人家。柳息风跟着位警察再次查看遍所有房间,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东西,只能凭感觉讲,好像没有丢东西。
人没有出事,东西没有丢,更没有发现嫌疑犯,唯物证是几块强力胶带和块破布。
警察又要柳息风讲遍情况,柳息风已经讲好几遍,讲得自己都怀疑起来,刚才袭击,是不是幻觉?是不是由那个海水倒灌窒息梦境里产生幻觉?
他确实偶尔会有些幻觉,它们可怕,它们折磨他,可它们也诱惑他。
如果真是幻觉,那他脸上为什会被蒙上胶带和布?如果不是幻觉,那那些袭击他人怎可能在栋密闭楼里凭空消失?
柳息风抬头看向堂屋顶,那里有阳光从瓦片间缝隙里漏下来,照得屋各色书本有如林立在彩云中雕柱。
这刻,在柳息风眼里,李宅变。李宅已经变成座不知哪个年代、他从未见过宫殿,无数神秘事件瞬间从宫殿里生长出来,又瞬间消亡,再无人知晓,就像被施仙术空园,草木花鸟瞬间从荒芜亭台楼宇间生长出来,又瞬间凋败死去。
有无数人从他身边走过。女人,男人,老者,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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