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什么歉?”柳息风回过头,问。
他见李惊浊没有回答,本想说如果你终究觉得接受不了,也不用感到抱歉,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醒来再讲。我等你。”
柳息风说罢,出去了。李惊浊躺到床上,头有点痛,身体也疲惫,可就是没有睡意。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他手心的皮肤破损不大,但是,bao
“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我有三十来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李惊浊打开新的房间,把柳息风留在门外,“有什么话,明天再讲吧。”
柳息风用手挡住门,说:“先吃点东西再睡。”
李惊浊想关门,又怕碰到柳息风那只缝了针的手腕,只好将人放进来。
柳息风一进来就一个人艰难地单手拆饭盒,李惊浊看不下去,帮他一起拆,边拆边讲医院那边的情况,讲到拆完饭盒、两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还是没讲刁子携带HIV的事。
柳息风听到刁子没有生命危险,便玩笑道:“他要是死了,我帮你赔。我有矿。”
柳息风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醒了发现李惊浊还没回来,又觉腹中饥饿,便去楼下饭店点了几样菜,打包拎着饭盒去医院找李惊浊一起吃。
他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李惊浊正从医院出来,手上也拎着一个不透明的袋子。
“你也给我带了饭?”柳息风去看李惊浊手上的袋子。
李惊浊把袋子往身后一收,说:“没有。药而已。”
柳息风以为是治跌打损伤的药,便说:“回去我给你擦。”
李惊浊忽然烦躁起来,把筷子重重一放,说:“赔有什么用?赔再多,能赔回一条命吗?”
柳息风眼睛里的笑意没了,也把筷子放到一边,说:“李惊浊,你还是不能接受,是不是?”
“接受什么?”李惊浊很累,连脑子都转得慢了,一时不清楚柳息风在讲什么。
柳息风盯着李惊浊,想确认他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在装听不懂。不会的,李惊浊不会装,李惊浊一向很直接。柳息风想到这里,便说:“你吃了东西,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你醒了告诉我。”
柳息风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就听见李惊浊在身后说:“抱歉。”
李惊浊说:“不用。”
两人一同往回走,李惊浊不再讲话。柳息风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离自己好像远了一些。
走到宾馆,李惊浊没有上楼,而是去前台再开了一间房。柳息风蹙起眉,说:“为什么?”
李惊浊脸上显出一点疲惫:“我想睡一觉。”
柳息风不信横在两人中间的距离只是困倦:“刚才发生什么了?曹森岩又跟你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