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亲吻动作顿,说:“继续编,你还信?”
还信?应该是不信。
兜大圈,最后又绕回原地。
就像处理完数据后突然发现获得数据实验方法有误般,李惊浊不得不把自己对柳息风所有解给推翻。当柳息风言辞不再可信时,李惊浊对柳息风又变回无所知。
就连初见那个夜晚,也成处心积虑与别有目。
“柳息风,们第次见面那晚,你到底是来借蜡烛,还是来借故事?”李惊浊问。
柳息风喉头动下,却没有开口。
风画无数童年与少年时在老家记忆,而对于寄出去稿件内容,柳息风只字不提。
这多天,柳息风有无数机会坦白,可是没有,柳息风没有坦白过个字。
李惊浊心中五味杂陈,不晓得什滋味,只觉得柳息风陌生。已经有曹森岚悲剧,柳息风竟然还继续做着相同事……
那柳息风愧疚,还算是真?
那十年不放亡魂,岂不成虚伪和讽刺?
李惊浊看柳息风眼神渐渐陌生、疏离,让柳息风想起梦里那只差点被他摘掉红宝石眼睛兔子。原来已经摘下来眼睛,是还不回去,就算他再怎想还也做不到。
“李惊浊……”柳息风动作极凶狠地抱住李惊浊,不断地在他唇边与耳畔亲吻,“别推开。”
柳息风香味。柳息风拥抱。柳息风亲吻。柳息风低语。
李惊浊发现自己真太眷恋柳息风身体,他明知柳息风就是在诱惑他,让他晕头转向,不辨是非,可他还是舍不得推开。他又舍不得,又愤怒。他因为舍不得,所以更愤怒。
“柳息风,你就会用这招,嗯?”李惊浊用力地握着柳息风手臂,用力到掐出印子,恶狠狠地问,“你这张嘴巴,怎不继续编?”
如果写《禁止说话》,是为文学救人使命,那写《太平镇》又是为什?
不是年少热血与冲动,也没有个曹森岚再让他揭发些什,不过,即便是所谓年少热血与曹森岚面貌、话语,也全是柳息风面之词。
语言可以重建个故事,语言也可以重建个人。
柳息风是语言高手。
这下,李惊浊是真不敢往下再想。因为他猛然发现,他对柳息风所有解,几乎都来自柳息风本人,而且是柳息风本人嘴巴。除柳息风,就只剩下余年和觉尘,可觉尘讲都是柳息风十四岁离家以前事,而余年……余年留下全是警告:你少给他讲故事。讲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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