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吹起笛子。
李惊浊在笛声中看着人来人往太平镇。
小馆子,小店铺,菜市场,手推车,水泥墩……
砖瓦,草木都精致,张张招牌有韵味,人人眉眼里有深情。
“有两样东西给你。”等笛声止,李惊浊说。
“这都没被拆穿?”柳息风差点笑到岔气。
李惊浊说:“目前还没有。盖因从前作风正派,人品极佳,所以还没有被怀疑。”
柳息风叹为观止,说:“不怕坏人作恶,就怕好人行凶。”
“好人难做。”李惊浊笑着去折支茶梅,圈成个花环,递给柳息风。
“这可不是小木槿,这个太大。”柳息风接那花环,放到头上,花环从头部落下去,停在他肩膀上。粉色大朵茶梅、繁茂墨绿叶子把他下巴、脖颈连同长发起圈起来,整个人都像被花与叶包围。
这样。’”
“咳、咳……”李惊浊口茶喷出来,险些呛到,“你给她信里到底写什?”
柳息风说:“……听你,要她听父母话,好好学习。”
“听家里话好好学习就是被原生家庭意志所捆绑?”李惊浊笑得打跌,“你读者真是随你。亲。”
“早讲过,各人有各人路。”柳息风拈起块开口酥放进嘴里,摇头叹气,“跟你在起久,竟然也想当圣人。”
柳息风好奇:“什?”
“包在茶室里。去拿。”李惊浊再上来时候,背着来时背包。
“你小心点。”柳息风扶他把,“要不下去看吧。屋顶上不方便。”
“刚才上来才想起,定要在这里看。摔不到。”李惊浊坐下来,从包里取出个本子。
厚厚国画小品宣纸本,蓝布封面上竖
“走。”李惊浊站起来,伸出手。
“去哪里?”柳息风把手放在李惊浊掌心。
“上房揭瓦。”李惊浊说。
两人从窗户出去,回廊走到头,上金属梯,坐到屋顶上。
这日是个冬晴,暖阳抚在身上,极适意。
李惊浊低头抿口茶,说:“跟你在起久,胡说八道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全无愧疚。”
柳息风说:“你胡说八道什?”
李惊浊想想,说:“比如们科室人之前看见你在等,就问你是谁。”
柳息风来兴致:“你怎回答?”
李惊浊掰着手指头数:“现在有两个护士以为你是舅舅,个博士师兄以为你是表哥,个师姐和个师弟以为你是学画画用模特,新来规培两个医生以为你是泰拳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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