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得到,旦他们其中任何个人受伤哥哥都会心疼不已。
怎让哥哥接受明知九成可能救不回郑冰,还看着他天天溃烂最终死在自己面前。
这话怎也不能说得更委婉些。
郑炎在心里煎熬,眉头微皱,不住地搓着指尖茧。
“你身上有血腥味。”影十仔细嗅闻郑炎衣裳,“你受伤?”
影十心口剧烈起伏,看得出压抑着思念感情,捧起郑炎脸看许久,半晌才放些心:“消瘦,没事吧。”
郑炎摇摇头,双手回抱住影十,在他脊背上安抚:“哥哥,挂心,没事。”
影十松口气,低下头安心地把额头靠在郑炎肩窝,鼻尖贴着他胸前衣料,声音微哑:“你们在外边做什?能和哥哥说说吗。”
声音带着丝轻浅鼻音。
“哥哥?”郑炎有些慌乱,扶着影十双肩推离自己些,仔细看他,眼角鼻尖微红。
影十在床上辗转难眠,总觉得眼皮跳个不停,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爬起来,点灯,望着摇曳灯火发会儿呆。
他身体已经被两人找来大把珍稀药材温养得宜,且及时停透支体能严苛训练,身体渐渐恢复全盛,只是身上皮肉变得柔软些。
影十叹口气,揉揉垂在肩后头发。
他已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对郑炎郑冰担忧愈加深重,不知道他们到底瞒着自己做什。
郑炎眼神躲闪,他们每次来时看望哥哥时都特意用过熏香,以掩盖身上血腥气。
伤得太重,终于还是被觉察到。
影十皱
影十喉头哽着,眼神急迫,握着郑炎手,轻声问:“你们怎,这些天怎,为什都不告诉?你们要是有什闪失怎办。”
郑炎呼吸急促,把影十揽进怀里,抚着他头发安慰:“没事哥哥,……和郑冰……都好。”
不,他不想这说来着。
他想求哥哥救郑冰。
可亲眼看着影十焦急担忧,话到嘴边,郑炎怎也说不出口。
他们少时想瞒着自己进影宫,不知道长大又想瞒着他做什危险事。
影十心里堵得慌,他常问碧霄馆里行走杀手或仆人,人人都说郑冰郑炎只是去外边谈事,问起去哪儿,谈什事,他们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忽然,门外有婢女通报:“夫人,郑掌教来。”
影十惊,爬起来趿拉上鞋子跑出去,刚到门口,郑炎缓缓推门而入,身玄白教袍风尘仆仆。
郑炎怔然望着披着外袍影十走过来,轻轻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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