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陆首席,你担心下个月独奏会是吧,肯定没问题跟你说——”
陆早秋:“看到你换曲目,场三首奏鸣曲,这样安排不合适。你手会很累,观众也会疲劳。返场曲目,也炫技太多,没有必要。”
钟关白:“陆首席你还怕弹不下来啊,那小子都能弹,难道还不行?”
陆早秋看着钟关白,“你不用这样。”过会,他轻声说,“音乐不是这样。”
钟关白慌,立马
陆早秋把手指抽出来,“你先洗澡,洗完们谈——”他看着钟关白憔悴脸,改口道,“洗完早点休息。”
“陆首席。”钟关白跟出去,神色小心,和多年前并无二致,“早秋,你要说什?你说吧,等不。”
陆早秋拿条毯子,递给钟关白,又去倒杯热水。
“今天太晚。”陆早秋有点心疼。
钟关白摇头,“陆首席,你说吧。明天你就要去柏林巡演,可能又说不成。今天你不说肯定睡不着。”
口气。
陆早秋不留客过夜,家里没有客卧,钟关白又经常晚归,怕打扰陆早秋,于是经常睡沙发。钟关白知道他们关系出问题,或者说,他自己出问题。但是这多年,个个选择,选错个尚且可以退后重来,可无数个选择后,那些结果就像件衣服,早就穿得和皮肉融为体,要脱下来换件新,就得连皮带血地扒下来。
有时候人不去撕那件丑陋衣服,不是怕疼,而是撕之后,还剩什可穿呢。
人活得好看难看,至少不能光着。
到家之后,钟关白主动钻进离客厅比较近浴室,他隔着门说:“陆首席,你先睡,洗完澡去卧室找你,要不睡沙发也行。”
陆早秋:“看你上个月录节目。”
钟关白:“《对话大明星》?”
陆早秋:“嗯。”
钟关白:“那都是人设,剧本早写好。那小子弹得还行吧,跟那时候也不能比。”
陆早秋:“你有多久没练琴?”
陆早秋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钟关白模糊身影,不放心地推门进去,果然钟关白光着身子,对着镜子,脸苦大仇深地在抠隐形眼镜,他喝挺多,酒是醒,手还抖着,半天取不下来。
陆早秋说:“来。”
钟关白转过身,微仰起头,脸对着陆早秋。
陆早秋用免洗消毒液洗手,只手托着钟关白脸,只手取下两片隐形眼镜。
钟关白个流氓,流氓二十多年,本性难移。他们挺久没做,钟关白抓起陆早秋托他脸手,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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