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感觉到喷在自己耳边热气,隔着绷带手指在钟关白唇上碰下:“听不到。”
钟关白用手机缓缓地打出几个字:“很美。这是听过最美琴声。”
陆早秋睫毛动动,盯着那行字问:“真吗?”
钟关白再次用力抱住陆早秋,在他颈边不断点头。
等钟关白松开手臂时,陆早秋再次扬起琴弓。
当钟关白远远看到从医院里走出来陆早秋时,时光好像回到六年前。白色细绷带缠绕手指,拎着小提琴。因为迫不及待要出院,陆早秋身上还穿着带条纹病号服。
他步步走过来,钟关白看着他举起琴弓。
琴声飘散开,传到钟关白耳朵里。
当他走到钟关白跟前时候,琴弓正拉出声长长颤音,钟关白感觉自己,bao露在空气中皮肤也跟着被激起鸡皮疙瘩。
“等不及。”陆早秋看着钟关白眼睛,问,“你听到吗?”
钟关白突然理解这些动作意义。
陆早秋同时也看向他,轻声解释道:“从头来过。”
周后,陆早秋身上伤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只需要定期去医院做高压氧治疗以及服药。
钟关白在接陆早秋出院之前,先去趟花店。
Elisa正坐在花店门口看书,钟关白说:“早上好,小淑女。”
这个穿着病号服男人,就站在医院门口,闭着眼睛,遍又遍地拉着没有人能听懂曲子。阳光将他病号服照得刺目,风吹起还没来得及剪头发与病号服衣摆。
医院里快步走出来个护士,像是要警告在外面制造噪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揉弦左手手指,极慢地点下头。
可是那琴声,非常奇怪,像是嗓音最好歌手刻意在唱跑调歌,每声都那美,但整首曲子音准全是错误。
陆早秋低头看会自己左手,“也听到。”他脸上再次浮现出和那天摸到小提琴时样笑容,“跟那天样。还有钢琴声。”
钟关白眼睛里满是哀伤,鼻子忽然酸,根本不敢去看陆早秋脸,只能用最大力气抱住他。
“听到,它们很美……”他在陆早秋耳边重复说着无意义话。
Elisa抬起头,眼睛亮:“先生。”
钟关白问:“今天有上次你送那种花吗?”
Elisa钻进店里,很快小女孩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有,而且它们已经全开。”
钟关白跟进去,看见大片浅蓝色五瓣花。
他微笑起来:“你说得没错,它们非常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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