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安不肯:“能多看阵也是好。”
贺玉楼右手在空中摸下,左手不自然地动动。
温月安眼睁睁地看着贺玉楼像从前那样变魔术,却连两次都失败,最后那颗话梅糖掉到地上。
贺玉楼用右手捡起来,递给温月安:“给。”
那是家里最后颗糖。
贺玉楼闭闭眼,脑海中全是温月安样子。
神情疏淡样子,满是期待样子,笑着样子,红着眼样子,落泪样子,咬着嘴唇样子……
还有,叫他师哥样子。
他突然站起身,跑向温月安卧室。
温月安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轮月亮。
要选个位置站,总有个对错,也总有个答案,唯独他这个位置,没有答案,怎都是错。
温月安试探着把手放在贺玉楼左手腕上,顺着手上包覆纱布点点极轻柔地向下摸:“那……你……还疼?”
纱布下手不受控制地抽搐下,贺玉楼把温月安手拿开:“还好。”
温月安两只手攥在起,微微压低下颚,眼睛上抬着,小心翼翼地仰视贺玉楼。
贺玉楼不知该如何对待温月安,做不到毫无芥蒂,但又舍不得看他难过,满心都是对温月安愧疚,恨自己没能保护他,恨自己伤害他,但又责怪他偏要用这种方式人承担切。
温月安伸过手,又缩回来,连反复好几次,才从贺玉楼掌心接过那颗话梅糖,紧紧握在手里。
“……已经长大。”温月安轻声说。
“还没有。”贺玉楼摸下温月安额头,下意识地就说出贺慎平曾对他说过话,“在天,你就还是孩子,可以吃糖。”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
门被推开。
温月安转过头,看见贺玉楼站在床边,束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身上。
“眼睛闭上。”贺玉楼说。
温月安微微摇头。
“听话。”贺玉楼说。
贺玉楼这几日都在外面找贺玉阁,乍与温月安相处,便发觉仍像几天之前那样难以面对。太多复杂东西蜂拥而至,不断啃噬,最后在心口上留下个名为温月安窟窿,从此再填不上。
两人又变回方才样子,都不说话。
温月安细细地瞧贺玉楼很久,眉目,鼻梁,嘴唇,下巴,喉结,肩膀,双手,像是重新描摹般。
“那……去睡觉。”过好久,温月安终于收回目光。
等温月安离开,贺玉楼在原地回想好久温月安眼神。那眼神太深太重,好像在把自己生命点点掏空,再全数放到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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