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月安东西,过两天南下。他嘱咐,你小时候东西,要收好,起带走。钟关白,你是月安学生,他有样,你却没有学会。你若觉得对,便去做,不必迟疑。若不敢负人,终不能成事。”贺玉楼顿会儿,声音慢慢变得悠远,“何况,现在是什年月……与月安都老,只嫌所剩岁月不够相伴,哪里会在意旁人。”
钟关白想起温月安也曾说他心软,可是听贺玉楼说来,他却忍不住为温月安问句:“贺先生,您……留老师人过几十年,难道如今也觉得是对?”
“是。”贺玉楼说。
那十年留下最大烙印,并不是死亡与分别。它阉割代人,让他们在几十年后仍心有余悸,不敢多说句不正确话。
贺玉楼可以负月安,却不能把温月安心里那个师哥变得面目全非。若他不只身人做那些事,不走那多年,他也就不是贺玉楼。
有点什。”唐小离说,“秦昭说,那是种直觉,不管这个‘有点什’到底是什,他都想把它拍成电影,请你做配乐。他现在稍微露个脸都被人围追堵截,所以才来找你,接你去谈这个事。”
“不行。这曲子背后是有点什……”钟关白想想该怎说,“其实不是有点什,那是些人真实人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被打扰,以这样种形式。”
唐小离说:“钟关白,这不是种打扰,们不是要扒开某些人具体人生来瞧瞧看,没那恶心。应该这说,有些东西之所以可以打动人,那是因为它是属于人、共有种东西。些作品被创作出来之后,自己已经有生命力,不再受创作者初衷拘束。哪怕创作时候只是颗种子,它自己也能长成个世界。《秋风颂》之所以动人,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它奏出些人人生,而是因为,每个人都能从这里面找到自己人生中个角落,用海明威话说,它为每个人而鸣。”
“跟去吧。”唐小离把钟关白拖出门,“放心,不是订地方,秦昭订,没有烟,没有酒,没有鸡,没有鸭,单纯谈事情。”
钟关白坐在车上,给温月安打个电话,想征求意见。
钟关白挂电话,唐小离问:“请示得怎
是贺玉楼接。
“贺先生?是钟关白。”
“嗯。”贺玉楼应道,“找月安?他在院子里看鱼,看得睡着。”
钟关白把唐小离意思说,贺玉楼说:“放手去做。”语气听起来沉稳而不容置疑。
钟关白不放心:“可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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