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道,兔子是很胆小,波澜不惊表情下,可能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安静地卧在角落里,只是因为无路可逃。
——
言逸倚靠在被窝里,看着熄灭屏幕怔怔发呆。
他在等是陆上锦跟他说句回家,而不是回去做手术。
他是很期待为陆上锦换个契合度极高腺体,可是为什对方对他牺牲那理所应当理直气壮,三阶分化腺体不是天生,他为此付出过多痛苦血腥代价,连他自己都心疼自己。
圈子,也徒劳无功。
陆上锦知道,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个无法收拾地步,都是陆凛错,不是言逸错,陆凛就是个彻头彻尾变态杀人狂,拥有整个随时能为他吸血游隼家族,是他恐怖手段彻底摧毁他和言逸已经如同湖面薄冰却并未破碎感情,言逸去会所与别alpha亲热确实让他愤怒和感到被背叛,但只有他知道,那只是个分手借口。
他们感情淡,却只是淡而已,言逸仍旧是他心里不可触碰宝贝——是陆凛在已经风雨飘摇纤细栈桥中央开枪,亲手把他们还能勉强续上悠长爱意轰断。
从那以后,陆上锦下意识把排斥言逸当成反抗陆凛要挟筹码,无辜垂耳兔成这段畸形不堪父子关系陪葬品,而他毫不自知,消磨着言逸似乎永远烧不灭热情。
真,烧不灭,你看那只蹦跶小兔子,就算你拎着它耳朵提起来乱甩,它还是会乖乖趴回原位,安静乖巧地躲进角落望着你。
个站在金字塔最顶尖omega都犯贱成这副狼狈样,为什陆上锦就不多问问他身体还好不好呢。
木愣无神双眼看着自己修长苍白左手。
陆凛按着这只手放进高速运转榨汁机里时候,他很清醒。
飞转刀片实在太过锋利,以至于几秒钟后他才感觉到疼。
那是
陆上锦叹口气,碾灭抽至最后口烟蒂。
“你回来,把手术做,听话。”
电话里声音有些弱:“锦哥,你那喜欢仓鼠吗。把耳朵捏起来,也很像仓鼠。”
烟灰缸被陆上锦猛然打翻在地上,丝丝落落烟灰沾在西裤角,随着声炸裂响声,陆上锦耐心彻底消耗殆尽,对着听筒怒道:“你当对只耗子有多大兴趣?!行,言逸,你就别回来,看你能在外边撑几天。”
他按挂断,把手机狠狠往外砸,把摞得整整齐齐兔粮盒子砸得七零八落,草屑凌乱地洒在地板上。他被追捧惯,忍受忤逆耐心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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