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陆上锦在外应酬,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家,到处都找不到言逸,翻遍各个角落,终于从衣柜里把蜷缩着睡着小兔子抱出来。
言逸揉着眼睛,软软抱着他脖颈,
陆上锦独自回家,家里许久没人打理,家具落层浮灰,他也懒得雇佣人。
茶几上烟灰缸被摔,还四分五裂地躺在沙发底下,陆上锦走到落地窗前,把散落地兔粮包装盒个个捡起来码放整齐。
他很久没问过言逸想吃什,更多时候是自以为解他,所以买自认为他喜欢吃东西。
可是从前他问起言逸想吃什,喜欢吃什,傻傻小兔子总是回答“喜欢吃你夹给东西”。
那时候陆上锦还会留意他小习惯,他喜欢吃草莓,吃就是大盒,冰凉带水东西吃这多对胃不好,陆上锦每天只允许他吃半盒。
陆上锦忽然被提醒,深深吸口气,忍着怒意问:“夏凭天跟说,你看上带到医院准备做换腺手术仓鼠omega。”
毕锐竞纳闷地掸掸烟灰:“可别胡说八道,至于和你抢人?给谁换腺啊?”
陆上锦嘴角抽下。
夏氏兄弟虽说年龄隔着大几岁,但长相酷似,连声音都是照着同个模子生,仔细想想之前电话里要求陆上锦把仓鼠omega让出来那个夏总声音,着实跟今天说过话这位夏二公子更像些。
“耍。”陆上锦咬咬牙。
小兔子失望地坐在沙发里生半天闷气,陆上锦只好端着温度合适银耳汤过来喂他,抱着亲许久才能哄好。
起初言逸脾气很大。
但渐渐就变得好哄。
他以为言逸比从前懂事,如今却幡然醒悟,个人越来越好哄,大概是因为肯哄他人越来越冷淡,能得到个拥抱已经足够幸福,又怎敢再像曾经样作天作地只为听那些听不腻缠绵哄慰。
陆上锦在偌大空旷别墅上下走两圈,在储藏室里找到座衣柜,里面堆着棉被和枕头,其实言逸有自己卧室,但从来不睡,自己个人时只肯睡在这种狭小柜子里。
毕锐竞拍拍额头,低声吩咐身边跟着保镖:“看着点时间,夫人醒得吃新街北门那家素面。”
保镖低声道:“夫人刚打过电话来,说他不吃那个,要您回去给他做羊肉丸子汤。”
“等回去都几点?”毕锐竞皱眉看看表,“行行,赶紧让赵妈去买羊肉,绞好等,自己开车回去。”
“是。”
毕锐竞踩灭烟蒂,拍拍陆上锦肩:“家里有事儿,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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