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拨十几次,每次都在通话中。陆上锦用力抓抓头发,从前任他肆意搓磨那只小兔子似乎已经不再等他。
言逸在哪,为什定位不到。
会出危险吗。
直到刚才他还笃定言逸会跑回来求他开门。
习惯言逸强大,他甚至敢毫不在意地把腺体休眠小兔子扔出家门
——
陆上锦失魂落魄地走在卵石路上,车停在距离陆宅公里外,免得惊动陆凛,此时只能捂着肩头弹孔往停车地方走。
他完好时候刀枪不入,而现在,无尽孤独和恐惧似乎都顺着流血弹孔钻进身体,叫嚣着啃食他心脏,他像陷进沼泽旅人,曾经愿意不惜切拉他出地狱小兔子不知去哪儿。
曾经他们互相取暖,在严酷生存法则中辛苦地活着,后来他把心用带刺铠甲严严实实裹层,把无辜言逸隔绝在外。
小兔子每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他心上敲敲,问“在吗”,却被他刺扎得遍体鳞伤,忍着痛委屈地说“那明天再来问遍。”
也是。”
他还是长成他最痛恨模样,辜负所爱,反眼不识。
陆凛缓缓走到叶晚身边,单膝跪下,俯身把叶晚抱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晚晚,爱你。”
任何录音设备都无法复制出这句话中无限深情。
叶晚脖颈上声纹锁响声,掉落在地上。
陆上锦捂住心口,这地方突突地痛。他直以为心痛是种抽象描述,原来确实会疼。
他坐进车里,叼着烟半晌都没点着火,歇斯底里地把烟连着打火机扔出窗外,用力砸着方向盘。
他小时候看见叶晚抽屉里放着大盒整齐排列锃亮军功章,这只A3变色龙omega曾经是特种部队传奇,那时候,连毕锐竞都只是叶晚带小队员。
曾经战斗精英被囚禁在地下室当繁殖机器,无数人艳羡仰望游隼陆氏独子,不过是喝着骨肉兄弟血长成蛊虫,个在陆凛眼里“还算看得过去,但随时可以用更优秀替代”实验品。
陆上锦漫无目地在公路上圈圈地转,他摸出手机,拨言逸号码。
陆上锦捂着尚未止血肩膀,苍白着张脸,朝陆凛怨毒道:“你太恶心,你不配和爸说这话。”
陆凛并不在乎,让叶晚褪去颜色脸颊偎靠在自己肩头,吻吻他眼睛,言不发地走出去。
不知道这句密码是哪年设。
也不知道叶晚等多久,才绝望地发现,其实根本再也等不到陆凛来打开这把锁。
密码还在,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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