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名字不该出现在宝宝身上吗。
言逸不在这里。
但能想象出来小兔子曾经害怕地躲在这里,抱着枕头躲在黑暗中发着抖,等待有人能抱走他,或是用安抚信息素拯救他。
陆上锦扶着柜门愣很久,原本因怒气而燥热心逐渐转凉,而后结层霜。
枕头边有本旧书,巴掌大薄册,最近常看见言逸拿着。
他拿起来翻看,之前夹在里面花瓣被书页吸走水分,变成薄薄片半湿不干标本。
门厅地上洒滩干涸水痕。
陶瓷花缸碎成好几块,凋零玫瑰花躺在水中,微微打卷花瓣散落地。
陆上锦愣住,视线集中在点,眼瞳里映着片干枯花瓣。
“言言?”
陆上锦快步走进餐厅,希望看见仍旧在厨房煮鱼汤小兔子。
陆上锦冷着脸站起来,拿西装外套和车钥匙。
他要去问清楚。
他强行按压让他假孕流产也不过只是惩罚他下,让他好好痛痛,反省自己错误而已。
况且假孕本来就要尽快处理掉,不然危害更大。
言逸不能误会他是个杀人犯,这个他无法忍受。
空白处偶尔写着些心情。
“以为不喜欢玫瑰,但收到大束时鼻子还是酸,因为是他送给。”
“宝宝满个半月啦,每天都很乖,不像别宝宝样,踢踢踹踹让爸爸又累又难受。”
再翻页,是些以“陆”开头名字,小兔子写十几个,把觉得好听名字用圆圈圈起来。
陆上锦看见他圈“陆缘”,把“陆言”涂掉。
厨房里是空,盛着鱼汤锅还在,汤散发着股腐败变质酸味。
他在偌大房子里搜寻圈,哪儿都不见言逸踪影。
“你……出去?”陆上锦怔怔站在空旷客厅,努力回想着言逸还可能出现在什地方。
他忽然想到个地方,快步跑去储藏室,拉开衣柜门:“你怎又睡在这。”
衣柜里枕被凌乱,东西胡乱零落着,白色被单上还泅着块干涸血痕。
他必须问清楚。
助理走进来,看见陆上锦要走,慌忙拦住:“今天会议很重要,您不能不出席啊。”
陆上锦,bao躁地推开助理:“去把时间改到下周。”
从公司到家只有半小时车程,路上陆上锦闯几个红灯,或许是不喜欢被误解,但除这个理由陆上锦无法解释这种即将有什东西要失去恐慌。
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心里有根越收越紧弦即刻绷直,骤然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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