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比现在痛吧。
他摸摸脊柱上附着注药器,想
曾经言逸刀枪不入。
像块钢化玻璃,无论怎敲打冲撞都可以岿然不动。
但只要找到个最脆弱部位,轻轻敲,整面玻璃都爆得稀碎,骤然毁灭成尘埃。
有什东西是突然毁灭呢。
当你看到老树枯藤轰然倒地,你就只看到它因场风雨而拦腰折断瞬间。
言逸僵硬地抬起眼睑,有些反应。
没有人能透过他眼睛看到城堡里小王子,听不到那如同深渊救赎琴声,他们感受不到自己被陆上锦抱出血淋淋分化基地时身上被温风吹拂暖意,是他从刀山火海里救他离开。
所以别人眼里他深情都是犯贱。
这让他更加痛苦,他心意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在乎,只会被漠视和嘲笑。
他感情根本没有任何人懂。
蜘蛛,缓缓逼近待宰猎物。
他目光几次扫在言逸颈后腺体上,现在小垂耳兔还太过脆弱,或许承受不住他尖牙噬咬。
微风吹敞言逸衣领,露出苍白纤瘦胸前烙印青蓝色PBB000002序列号。
这行序列号就是强大证明。
邵文璟等不及要咬穿他进入他,把他身体里陆上锦气味刮除掉。
想着,它好脆弱。
它独自承受木心蛀蚀百年,枝头鸟儿却只怪它摔坏自己巢。
言逸只顾望着面前温泉走神。
被水浸泡感觉是什样。
密不透风水灌进鼻腔,把他赖以生存空气夺走,刺痛他气管,最终让他永久沉睡在水底,是种什感觉呢。
言逸摸摸重新变得平坦小腹。
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懂。
陆上锦亲手杀死他们孩子。
再大恩惠和感动,从陆上锦决意杀死他肚子里孕育小生命时,就已经消耗殆尽。
陆上锦无情地把原来小木屋推平,平地起高楼大厦,墙上爬山虎脚印就成不得不抹去刺眼痕迹。
A3omega几乎是无懈可击,最致命弱点就是会本能地迷恋标记自己alpha,为他所驱使,爱他如狂,成为他手中把无情利刃。
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地留恋着陆上锦宠爱。
“困吗?”邵文璟扶着言逸头让他靠在自己肩窝,“想在哪里睡?”
言逸僵硬地靠着他,动也不动,像座雕塑。
“陆上锦是公认冷情无心,你贴着他不走,是犯贱。感动不他,你甚至都感动不你自己。”邵文璟靠在椅背上,手搭着横梁,舒展长腿,慵懒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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