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特别温暖,被檀香熏染多年,连呼吸都带上雅致气味,轻吹着他耳廓。
文羚鼻子酸,转身把头埋进他怀里。
“很疼,很疼。没想到会这疼,怎办……”他埋头哽咽着,很快梁如琢衣襟就被打湿。
他终于不再向大哥乞怜,终于肯把痛苦诉诸于口,终于愿意在清醒时,bao露脆弱,终于肯像孩子样表达依赖。
梁如琢在家人冷漠和残酷竞争中长大,好像从没人把他视作能依靠能信赖人,他习惯寂寞孤独和声色犬马,到头来却被个小孩当成星星,还保护得严严实实。
在野离开后,文羚抬手抹梁如琢脸上血渣,抱歉地笑笑:“你怎不洗干净,这样好难看。”
梁如琢把他输着液左手轻轻按下去,卷起块毛巾垫在他掌心下边,替他把额头前乱发理整齐:“只顾你。还疼不疼?”
文羚勉强翘起唇角:“没事。”
梁如琢眼神暗暗,忽然收敛温柔,托着腋下把文羚抱到自己两腿间,让他靠在自己胸前,问他“你平时叫什。”
文羚迟疑下:“……如琢……不对吗。”
梁如琢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原来你不是朵小玫瑰,你是种下玫瑰小王子,玫瑰在身上生根。其实不是星星,也并不明亮,但会在漫漫长夜里飞入你怀。
“叫叔叔。”
“为什?你点儿也不像叔叔。”像弟弟。
“快叫。”
“……叔叔。”
叫出口瞬间,很多事情就变得不样。这个称呼意味着年长者保护,意味着可以向他索取,而他会任自己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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