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离去是种必然。
文羚没想到,梁如琢花周学会是那首《giachha》,翻译过来叫《带回家》,是他在拉斯维加斯告诉他那首德国中世纪民谣。
他手指修长,即使是死记硬背指法按在琴键上也有种无与伦比美感,无名指婚戒光泽闪动。梁如琢随着曲调用德语低唱着歌词,男人嗓音深情动听。
文羚背靠着琴凳坐在长毛地毯上,凝视自己右手上伤疤。很少有人会用梦想去换爱情,但如果再来次,他仍然会为他挡。
他心中有画面构思很久很久,在辞世前务必呈现给世人。文羚躺下来,用左手指尖轻轻描摹着梁如琢侧脸,在他背后添双翅膀。时间不多,那是幅需要精雕细琢图,他从未如今天般拥有过如此充沛创作欲,就像上天谕言传达到他脑海中,疯狂搅动着他心绪。
,按在怀里替他弯曲手指和握拳,文羚说他太粗鲁。
梁如琢扣住他不让走,不然还有更粗鲁。
文羚把手背到身后,指着那架三角钢琴:“你给弹首曲子听,就好好做训练。”
梁如琢掩饰地咳嗽声。
他并不会弹钢琴,这只是种绅士摆设。
安德烈玫瑰在花园中盛放,斑斓绚丽花朵年四季不间断,他看得出梁如琢心思,希望他常开不败,渴望永远把他留在人间。
梁如琢亲吻他脸颊,戴上皮手套披上外套离开,嘱咐他乖乖等他出门小会儿。
文羚乖巧地踮脚吻他嘴唇,随后去满植着蔻丹花园阳台朝他轻轻招手。梁如琢走后,他从柜中拿出铅笔橡皮,左手笨拙地握着画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练习排线。
梁如琢循着名片上地址找到那位埃塔医生私人诊所,说明来意,他没有像以往谈条件方式试探对方底线,而是上来就表明态度,只要能治好,随意开价,证明自己真诚。
埃塔医生解过情况,提出他们有项药物
“好。你好好做周,就弹给你听。”
文羚点头,咬着牙努力攥拳。
梁如琢则暗中联系位钢琴家教,备注“毫无基础”。
梁如琢工作之余守着文羚不放时间少。文羚端着杯牛奶去间新开辟出来琴房寻找他,隔着门缝悄悄望着梁如琢僵硬地对着五线谱寻找琴键,家教老师坐在边手拿教鞭指点。
文羚欣慰地靠在门外听那些古怪调子。姐姐曾经对他说,画画是减轻痛苦良药,如琢很痛苦,甚至变得越来越敏感,他也需要剂良药,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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