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青忙擦
下脸上
泪，喃喃道：“对不起……”
他太过陷于自己情绪，没注意到戴亦莘看他眼神，那藏在平静海面下
他以为会见到戴家管家或者旁人，可他没想到开门人会是戴亦莘。
戴亦莘身材颀长，比霍佑青要高上
个头，开门时投下影子像是能把霍佑青罩住。不过此时戴亦莘看上去不太好，他脸色没比霍佑青好到哪里去，苍白如纸。
霍佑青本能认为对方是为戴沅死而悲痛，立刻就垂下头，“对、对不起，
……”
他时不知道该怎
说，站在他面前青年静待会后，接过话，“先进来。”
戴亦莘让开门口位置，等霍佑青进入房子，他轻轻将门关上，再引着人往会客厅去。
窗户正对着后花园，灰蓝调天色里，向娇艳玫瑰都显得落败。
他视线掠过玫瑰，看向后花园后围墙
无论如何，跟戴沅之死真正相关人是他，不是他舅舅舅妈，如果戴家要报复他，也应该报复在他身上。
而且他至少应该去跟戴家人道歉，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说要去看虎鲸，戴沅也不会死。
想到这里，霍佑青去洗手间把手脸洗干净。镜子里他顶着张苍白消瘦脸，眼中血丝条条纵纵，触目惊心，眼下也有明显青黑。他这十几天直未能睡好，心里负担几乎要将他压垮-
“你腿怎？”霍佑青忽然道。
戴亦莘虽然极力掩饰自己行走不便，可还是被发现。他略停下脚步，回头看被自己引进来少年。
脸真太像。
霍佑青看到这张脸，不可避免地想起戴沅。他控制不住地凝上眼泪，情绪如置陡崖，随时即将崩塌。自责和愧恨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夺走他所有注意力，连戴亦莘走近都没发现。
等发现时，戴亦莘不知道垂眸看他多久。
霍佑青是吃完早餐之后翻墙，他这段时间直待在房间里，家里人要发现他不见，至少要等到中午。
戴沅跟他说过自己家庭地址，等他打车抵达地点时，虽然知道戴家家世显赫，可下车后他还是被眼前幕惊到。
戴家豪宅坐拥湖边，高大棕榈树像是卫士从铁门内两侧直延伸而去，媲美公路般宽柏油路尽端是占地极广上世纪风格外观住宅。
霍佑青站在铁门外，正踟蹰着，雕花铁门朝内打开，像是在欢迎他进入。他看下身后没有来车，便抬腿走进去。
光是从铁门走到住宅，就花霍佑青十几分钟，等他站在住宅门外，门先步从里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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