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龚琅当着他面,在属于公共场合咖啡厅
舅舅和舅妈居然给他个惊喜,提前回国不告诉他,现在人刚下飞机,今天刚好是周末,叫他回家吃饭。
因为这个电话,霍佑青没继续问戴亦莘问题,匆匆离开。
当晚他在家里睡,翌日醒来,时空又换成二十七岁时空,但他还想着十八岁时空戴亦莘那句话。
什叫做他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可平时经常互换时空频率再次慢下来,他在二十七岁时空已经呆个多月也没有换过去。
人推得更远,“你又要隐瞒?”
“不,不想隐瞒。”戴亦莘少见地结巴起来,“只是……只是……”
“只是什?”霍佑青追问。
戴亦莘琥珀眼里流露出复杂情绪,“不清楚每个医院治疗手段是否相同,但有可能大同小异,比如先用图像刺激,再施予痛苦,长期训练下来,达到让病人见到同性身体,大脑就自动开始产生痛苦情绪,从而排斥同性。”
这番话说得不算清楚,可里面信息让霍佑青怔,而后他更是意识到个问题,“你为什会知道?”
这个多月里戴亦莘发来不少邀约,不过都被他拒绝,他暂时不太想面对二十七岁时空戴亦莘,有音乐剧原因,也有他自己盘算,他想冷着戴亦莘。
这日他又去咖啡厅赶稿,当然他换家咖啡店,这家咖啡店虽然没有上家离家近,但胜在安静,客人不多,在这里赶稿周多也没出什事,可没想到还是碰到龚琅。
几乎是撞上视线,他就觉得龚琅不对劲。龚琅是直直地冲着他来,仿佛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你……”龚琅只开口说个字,就猛然闭上嘴。他声音很哑,不是那种抽过烟嘶哑,更像是哭过那种哑。他很狼狈,像是出门很急,连衬衣皱巴巴不说,衣服上第二粒扣子还掉。
这种事从没有在龚琅身上发生过,他们认识这多年,就算龚琅解霍佑青样,霍佑青也解龚琅,他知道自己这位曾经发小在外多注意形象,所以上次被泼咖啡才会那气急败坏,可今天龚琅太反常。
戴亦莘这会坦诚许多,“查过。”
“你想治疗?”
“不,只是……”戴亦莘又停下,才接着说,“只是想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他后面句话说得很轻。
霍佑青没来得及问他是什意思,自己手机先步响。是舅舅打来电话,他看到来电,立刻示意戴亦莘走开,自己也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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