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号人,每个人都拿
戴上信息素抑制环,他信息素味道就很淡,闻起来像忍冬花样,安静又素雅;旦解开抑制环,信息素便铺天盖地,霸道又汹涌,能轻而易举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混蛋没少在床上用信息素欺负他,所以尤涟很清楚。
只是没想到,宫鹤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下用信息素安抚他。
虽然大家看起来都没有察觉到。
尤涟按住棉花球,在往外走时候用肩膀轻蹭下宫鹤胳膊。
尤涟抿住唇,鼻尖冒出细小汗珠。
他太过紧张,又闭着眼,看不见情况下听力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他又想问护士好没,但这回还没问出口,鼻尖便闻到股浓郁又熟悉信息素气味。
仿佛刹那间坠入雪中,周围雪山环抱。
所有紧张和害怕,都在巍峨壮丽雪景中消失无踪,他徜徉其中,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害怕,只感到熨帖和舒适。
“同学,抽好,换下个。”
然后差点被傅欢打个半死。
尤涟在旁边看得直乐,但轮到他他就乐不起来。
——他也怕抽血。
抽血针很细,扎进皮下并不疼,他主要是厌恶那种血液从身体中流出去感觉,不疼不痒但就是让他心里发慌,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排斥和恐惧。
尤涟捋起袖子,伸进窗口下宽缝。
又往外走几步,才回过头——
这次他看到宫鹤微微翘起嘴角。
嘻。
回过头,尤涟也弯弯眼睛。
抽完血,在场中间组织护士看眼尤涟体检表后,把他往另个房间推:“耳鼻喉现在空,你先去那边,之后去拍X光,那边人还不多。”
护士声音把尤涟从静谧中拉回嘈杂现世,他猛然睁开眼,看向站在另个队伍里宫鹤,然而宫鹤并没有看他,正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扣着手腕上表。
——表带里藏着信息素抑制环。
虽然现在都流行喷信息素阻隔剂,但最有效抑制信息素手段还是信息素抑制环。
不过对于大部分Alpha来说,用信息素阻隔剂完全足够,但也有小部分Alpha必须用抑制环才行——因为他们信息素太过强大,阻隔剂完全不够。
比如宫鹤。
很快,止血带在胳膊上扎紧,尤涟头皮阵发麻,赶紧扭过头闭上眼,另只空着手紧紧地攥住衣摆。
“好吗?”
护士笑笑:“还没抽呢。”
尤涟耳朵红,过十秒又问:“好吗?”
护士无奈道:“刚在试管上贴好你标签,别急,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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