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没事儿。”夏侯潋抓起馒头胡乱啃口,“这到底是怎回事儿啊?怎在这?”
“你和少爷刚回到院子,大夫人就派人来把你带走,他们说你出言不逊,还教唆少爷胡来,要把你关起来。书房兰香告诉们你在这,就偷偷来。”莲香强忍着泪水,道,“臭小子,早告诉过你别胡来,你看吧,报应来!喂,你烧退吗,感觉可还好些?”
恐怕没。夏侯潋不用摸也知道自己脸红得塌糊涂,他觉得自己脸上能卧个鸡蛋。
“那个老巫婆恐怕是不想让活命,她暂且没法儿动少爷,就拿开刀。莲香姐,您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戴先生,让他救救。”
戴先生不在府中,这大黑天,她上哪找去?莲香张张嘴,终是没把实话说出口,道:“好,你等着。人家
门锁上。
这到底是怎回事儿!?
柴房透风,冷得夏侯潋牙齿打颤,他棉衣脱给谢惊澜,身上只剩下两件单衣。他猫儿似缩成团,不住地打着颤。
“小潋!小潋!”
夏侯潋猛地睁开眼,墙上小窗探出莲香圆脸蛋,莲香见夏侯潋醒,从窗上栅栏缝隙里塞进三个馒头。
夏侯潋最后是让谢惊澜趴在他背上,他手脚并用,爬着回到秋梧院。
兰姑姑和莲香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老远看见两个人层叠着在地上爬,还在心里犯嘀咕,这世道怎什混人都有。再仔细看,趴在上面那个可不是少爷吗?
两人迎上去,手忙脚乱地把谢惊澜背起来,莲香摸摸他额头,惊呼道:“好烫啊!”
兰姑姑背着谢惊澜往院里跑,面喊莲香:“快去请大夫!”
夏侯潋死鱼似瘫在地上,奄奄息地喊道:“别忘啊!也发烧……”
“姐,要喝水!”夏侯潋爬过去,把馒头捡进怀里,仰头喊道。
莲香想把水囊塞进来,奈何缝隙太小,水囊太大,根本塞不进来。
“把水倒进去,你在底下张嘴接着。”
夏侯潋照做,水柱淅淅沥沥地泻下来,他使劲儿张着嘴,好不容易喝到两三口。
“喝到吗?”莲香两手握着栅栏,担忧地问。
话还没有说完,他眼前黑,晕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柴房里。
他怎在这?
懵会儿,记忆到回到秋梧院就断片儿,想许久也没想起来。
口渴得厉害,嗓子里像卡个铁片,泛着股腥甜铁锈味,想咳又咳不出来。夏侯潋爬到门口,用力推推门,门上传来铁锁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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