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身转过落地屏风,帷幕后面,魏德用银钩子逗弄着鸟笼里雀儿,漫不经心道:“回来?”
“义父万安。”
魏德转眼瞧见沈玦额角上伤,嗤道:“是个不成气候。送十回参汤打九回,如此恃宠生娇,便是有二殿下傍身也没法儿长盛不衰。”
魏德将银钩放在沈玦手里,沈玦恭敬地接,跟在魏德身后慢慢地走。
魏德撩袍坐在地屏宝座上,捻着腕上被把玩得光滑透亮菩提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女人家,有荣宠和儿子就以为有切。理是这个理,可事儿不到最后,谁知道鹿死谁手?何况襁褓里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不定呢。”
如此大逆不道话,沈玦听点反应也没有,依旧神色平静,仿佛魏德在说不过是家长里短。
魏德留心看着沈玦,见他面容波澜不惊,方满意地笑,“玦儿,你火候到。肖闫那个不中用,强占别人田庄,被御史台那帮酸儒参本,皇上要撤他。东厂提督之位不可无人,咱家已向陛下请恩旨,明日你便去东厂吧。”
沈玦睫毛轻轻颤下,他俯首跪地,声如佩环相击。
“谢义父。儿子定当为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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