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呻吟，鲜血从嘴缝里蜿蜒着流出来，原来他咬住
舌头。
“废物，夏侯潋，你以为你来杀
就能证明你不是个窝囊废吗？”柳归藏站起来，冷笑道，“你看，四年前你杀不，现在你依然杀不。”他扭过头，看见马车旁
照夜，“什
机关傀儡。废物，你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而已！”
“闭嘴！”夏侯潋死死咬着牙，抬起右手，将左手上箭矢拔出，那钻心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可他没有倒下，而是再次挣扎着站起来，拖起刀。他双手握刀，缓缓地握紧，手掌上疼痛霎时间加剧，漫天大火
般灼烧着他神经。
他拖步向前，柳归藏拄着刀看着他。他双腿颤抖犹如风中枯叶，仿佛下刻就能折断，可他终究没有倒下去，而是赤红着眼，步步地走到柳归藏面前。
他嘶声吼叫，像匹孤狼发出怒嗥，凄厉而愤怒。那刻，柳归藏仿佛看见修罗恶鬼，他从地狱而来，浑身浴血，披着复仇火焰。军刀走过曲折线条，那是条绝丽弧度，刀尖凝着星冷光，仿佛黑夜里点萤火。
然后，戛然而止。
萤火熄灭，长刀颓然落地。柳归藏刀鞘狠狠地击在夏侯潋头侧，世界在他眼前旋转，大地扑面而来，冰冷雨水浸没脸颊。世界像噤声，只剩下耳里尖厉长鸣。从他视线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插在堆货郎物什里横波，粼粼如水刀身映着他头破血流脸。
迷蒙之中，他仿佛又听见那个熟悉呼唤。
“小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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