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瓢瓢浇上去,起起伏伏表面淋上晶莹水珠,滴滴颗颗顺着流丽线条游走。沈玦目光跟着水珠寸寸向下,先是背肌,腰窝,然后是臀部,大腿,最后隐没在脚踝。
真是……十分悦目。
好不容易移开眼睛,走到门边,背靠着粉墙,沈玦手抚上胸口,腔子里心扑腾扑腾乱跳。他知道这是什症状,宫里摸爬久,争权夺势之外,他最通晓是情爱。缠绵悱恻,热烈如火,什没见过?什没听过?男女之外,他还知道磨镜,知道断袖。可除男女,多进步都是错,都是罪。
没过多久,夏侯潋穿着绸裤,披着衣裳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开襟麻衣敞着,露出紧实胸腹。
“去洗吧,水烫,弄点儿凉水进去,你去看温度合适不合适。”
火,根根干柴放进去,时不时吹几下,脸熏黑大块儿。沈玦把水提过去,倒进锅里,盖上盖子,又打个手巾把子给夏侯潋擦脸。
夏侯潋把脸揩干净,脸上沾水,黑发绺绺黏在脸上,墨样浓。外面虫声响起来,声儿递着声儿,绵绵延延,响个不停。沈玦忽然觉得这样日子挺好,像寻常人家小日子,像夫妻俩。
夏侯潋把手巾把子递回给沈玦,沈玦转身把巾帕浸回盆,待回过身,夏侯潋已经把上衣扒,正准备脱裤子。
沈玦:“……”
沈玦喉结动动,艰难地说道:“夏侯潋,你干嘛?”
沈玦嗯声儿,洗漱完,趿拉着鞋子去卧房。夏侯潋已经在拔步床上躺着,沈玦掀开蚊帐,夏侯潋睡在里头,两只手交按在腹上,十分规矩姿势。沈玦吹烛,躺进去,夜色笼罩他们,静寂夜里,能听见彼此呼吸。
夜深,淡色月光漏过门缝、窗缝,悄无声息地在屋子里蔓延,浸过熄灭烛台,爬上雕花床榻,隔着素纱蚊帐,在他们身上缓缓徘徊徜徉。沈玦困意都没,夏侯潋气息近在咫尺,他睡不着。
他扭过头,夏侯潋脑袋微
“洗澡啊,干嘛?”夏侯潋拧过脑袋,疑惑地看他。
沈玦盯着他腰窝,舔舔嘴唇,道:“你不洗热水?”
“你身子弱,你洗热,”夏侯潋道,“年四季都洗冷水澡。”
“好吧,”沈玦好不容易安稳动荡不安心神,“你继续。”
夏侯潋把裤子脱,解开汗巾子,裤头也脱,层叠堆在矮凳上。他露个背影给沈玦,高挑个子,刀刀刻出来古铜色肌肉,刀山火海里锻炼出人儿,密致肌理上每条沟壑都带着傲人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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