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夏侯潋喃喃地重复。
司徒谨点点头,“是个孤儿,从懂事起就个人过。住过义庄,住过破庙,住过山洞,住过死过人别人不敢住鬼屋。是朔北人,朔北冬天很冷,住那个小镇很穷,有些人家甚至买不起炭火。可至少他们有家人,可以抱在起取暖。可不行,只能自己抱着自己。后来来京师,考武举,有官衔,还有个小宅院。可还是个孤儿,每天个人上值个人吃饭个人回家,个人坐在屋檐底下看月亮。没有要惦念人,也没有人惦念,到冬天,依旧是样冷。”
“可后来,你有嫂子。”夏侯潋说。
“对,”司徒谨淡淡地微笑,“有明月,切都不样。像你说,宅子有人气儿,回家时候有热腾腾米饭,热腾腾汤。冬天也不怕冷,两个人抱在起,没有炭火也很暖和。看月亮时候,有人惦着,也有人惦着。这个时候才觉得,偌大京师,偌大尘世,有个地方是属于,因为那里有个属于人,她等着回家
说起话来都这吓人?夏侯潋大窘,道:“说什呢?可是男人。”
“京里狎玩优伶人很多,认识好几个。”司徒谨淡淡地说道。
“你这话儿可别跟督主说,”夏侯潋颇有些头痛地说道,“他小时候挨过这种人欺负,很忌讳这个。”
司徒谨愣愣,道:“以为他喜欢你。”
夏侯潋:“……”
司徒谨皱皱眉,又道:“确切地说,以为你们互相喜欢。”
夏侯潋五味杂陈地看司徒谨很久,司徒谨没什表情,仍旧脸淡淡,仿佛他方才说是“今天月亮很好”这样闲话家常。夏侯潋终于开口道:“司徒老哥,你是不是跟着你家娘子看不少话本子?”
司徒谨说没有,“她不怎看那些,她平日里都看医书。”
那怎脑子里想都是这些玩意儿?夏侯潋郁闷地摸摸自己脸,他长得很像个断袖吗?他叹口气,道:“你想多啦。和督主就是交情好,小时候起吃过不少苦,娘还教他练过刀。患难兄弟,生死之交,你懂吧?”他抱着臂,笑得落拓,“好像活到这个年纪,总得喜欢过个两个女人才正常。就算没喜欢过,也总得来段露水之缘才对,要不然还真挺容易被误会是断袖。但是早年忙着报仇,压根没工夫想这些有没,情啊爱是什感觉,也不清楚。”
“或许,情爱就是种很温暖感觉吧。”司徒谨仰起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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