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
犯这辈子最大错,他本该秉公执法,审他死罪,可他终于被私情裹挟,顺从他私心。
他怎能送他去死?这孩子有这样倔强眼睛啊!从小到大,直都是。即使埋身在尘泥里,也要拼命抬起头。他心如此高傲,旁人可以践踏他身躯,却践踏不他高傲心。戴圣言眼里流下泪来,撑着沈玦手臂站起身子,把他往门外推:“去吧,去吧孩子,去做你该做事。”
沈玦和夏侯潋再次磕头,出小院。回头望去,老人立在深深庭院之中,慢慢变成个黑不溜秋影子。
沈玦转回头,扶着墙壁,步步往马车那走。夏侯潋默默看着他背影,忽然觉得这条窄窄胡同长得没有尽头,直绵延,到无穷无绝,而沈玦独自走在那里,形单影只。夏侯潋很想赶上去,说少爷你不要个人走啊,有陪着你。
“夏侯,”原本侯在门外司徒谨忽然走过来,低声道,“宗人府那边说太后秽乱宫帏,按例当赐鸩酒,前来向督主报备声。督主这个模样…现在方便说?”
夏侯潋停步子,却仍然望着沈玦。
他攒起眉,眉宇之间忽然就冷峻起来,“不必说,直接赐吧。”
司徒谨沉默会儿,又问:“还有太后贴身大宫女朱夏,当如何处置?”
夏侯潋想起那个女人,在广灵寺时候,她个人坐在观音殿前落眼泪,大概是在为沈玦难过吧。
“她在哪?”夏侯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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