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明珠。”他向少年自介绍,并把手里直攥着连理枝图案折扇递过去,“送给你,这是最喜欢扇子。”
怕人不信,特意在“最喜欢”三个字强调遍。
少年手放在腿上,那是
九岁孩子跑得飞快,佣人姐姐没追上。
等秦明珠跑到清醉堂会客厅,他经过窗户,先看到是对窗而坐外祖父母,然后再是个站着身量较高人,旁边还有道矮矮人影,身形被人高花瓶略遮住。
姐姐不是说跟年龄比他大个三四岁,怎瞧着不像。
秦明珠走到门口,径直撩开竹帘走进去,同时开口叫:“外祖父,外祖母。”
外祖父表情不变,外祖母则是无奈笑,对着秦明珠招招手,“过来吧。”等将人搂入怀里,又道,“这就是们家明珠,明珠,叫晏叔叔和晏哥哥。”
人姐姐。他坐直身,还未开口说话,对方已快步走到跟前,用湿巾纸帮他擦脸,“怎坐在外面?里面有空调不吹吗?”
“记不住词,以为在外面热点,会记得快点。”秦明珠仰着脸,“姐姐怎过来?”
“来找你,家里来客人。”佣人姐姐说客人是从北方来,家里跟秦明珠外祖父母关系还算亲近,所以来苏园住段时间。
听是客人,秦明珠来点兴致,他最爱热闹,但现在暑假,他被拘在外祖母面前学戏,在外祖父面前写作业,都不许他到处乱跑。
去年寒假都没有看他看得那严。
秦明珠转过头看客人,这看,才发现其中那位矮矮客人并不矮,是因为对方坐在轮椅上。
那是个清瘦少年,落地青瓷花瓶里平安树枝叶盛茂,南窗照进来暖色昼光小半落在树上,剩余勾勒出张雪白透苍脸。他沉静地坐着,敛着眉眼,眼波藏得隐晦,只在秦明珠叫晏哥哥时候,细枝条似眼睫扑散开,缓慢地抬起眼。
眼珠如贝壳里墨水珍珠,只现,又藏回壳里。
被墨水珍珠窥秦明珠好奇地看少年几眼,就主动走过去。
对他而言,这是他好不容易见到生面孔,还是个漂亮哥哥——除照镜子和他母亲,他还没有见过比对方更好看人。
他又问:“什样客人?”
如果是年龄很大客人,可能跟他玩不来。
佣人姐姐眼看出秦明珠想法,笑着说:“放心,跟你年龄差不多大,应该比你大个三四岁。”
听到这样话,秦明珠彻底坐不住,他都没换戏服,问句客人在哪里,就直接跑去。
“诶,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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