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忍受范围之内,但又令他挂心得很,做不到视而不见,特别想弄懂原因。
“是谁教你?”门外贺宙又在问。
季屿关掉水龙头,拿毛巾擦擦手。
他边从换下衣服口袋里找手机,边回道:“爸教。”
“你以前……家,是什样?”
他早该想到这点,早该好好地解他,可怎现在才想到?
啧。
浴室内。
朦胧雾气包裹着全身,水流从头顶哗哗流下。
季屿随口回道:“十岁吧。”
可只有征服欲吗?
好像又不止。
他单手支颐,深沉眸子看向浴室。
“季屿。”贺宙忽然道。
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有些低哑。
贺宙仰靠着坐在椅子上,身上衬衫早就扔到边。
淅淅沥沥水声从没关严移门缝隙中钻出来,飘进耳朵,可他脑子里想不是眼前人洗澡模样,而是那个骑在马背上,昂首挺胸,笑得明媚又张扬身影。
两个季屿是截然不同个体。
他知道,但今天又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点。
长睫垂下,目光落在摊开手掌上。
季屿翻出手机,随口回道:“为什忽然问这个?”
“就问问。”
季屿打开手机,注意力全在屏幕上。
他哒哒地打着字,嘴上含糊应道:“就和爸,家里还有条狗,家里很和
他现在正在为手上东西发愁。
准确来说,应该是为身后为什会流出这种东西而发愁。
他刚做完洗标记手术,今天又打针抑制剂,发情是绝对不可能,而且他现在点也不觉得自己失去理智,浑身也没有发烫。
只是有点痒而已。
心里有点痒,身体也有点痒。
“嗯?”
浴室里传来声混着水声回应。
贺宙手指动动,他忽然起身,走到浴室门前站住。清清嗓子,又问:“你什时候学骑马?”
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解过季屿。
除知道他来自过去、学习很好、性取向女之外,什都不知道,所有信息还都是季屿主动透露,而不是由他发现。
干燥指腹轻轻摩挲,贺宙想起那泛红耳垂和柔软掌心,那时季屿乖乖地站在他面前,是副任凭自己处置模样。
可上马,他就变。
乖顺被肆意和洒脱替代,尤其是那坐在马背上垂眸睥睨自己模样,明艳又高傲,好像全世界都应该在他脚下。
贺宙眸色渐沉,喉结也动动。
那个眼神不管什时候想起来,都刺激着他心底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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