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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关关朝同院女弟子点头微笑,搬着箱笼进自己房间。她这次用身份地位尊崇,是穆家阳夏旁支主君小女儿,来之前特地向宗门打招呼,给她分个单独小屋。她用脚带上门,把箱笼丢在地上,打开,取出镜匣摆在桌上。接着打盆水,把脸浸入脸盆,用布巾轻轻擦拭,水里染上潋滟胭脂色,她脸上妆容点点卸干净,镜子里映出她原本面目——肤色白皙,容貌清俊,黑黝黝眼睛很有种说不出亲和力,让人看喜欢。
这张脸,属于谢岑关。
谢岑关脱裙子,撕掉胸前颤颤巍巍假乳房,坐在镜匣前,给自己脸涂上层厚厚油膏。这玩意儿看起来像女儿家搽脸香膏,其实是防腐,他每晚都要涂着这个睡觉。
怀里连心锁闪烁青光,他用小手指把它
“师尊有很多不知道秘密,”谢寻微抚摸铜镜上卷草花纹,“真是让人很不愉快。”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穆知深淡淡说,“恕直言,令师不像是个城府深沉人。”
“死后如此,生前不定。”谢寻微轻轻摇头,“穆师兄听说过吾师生前事迹?”
“不知道令师什时候成为鬼怪。”
谢寻微垂眸沏茶,“师尊有记忆时日,从五十八年前算起,故而师尊祭日应当在五十八年前。翻遍五十八年前记载,抱尘山隐居世外,不问世事,记载不多,大多都说师尊是大宗师师弟,抱尘山丹药长老,承继师门先天火法,道法高深,又精通药理,医术高明。虽然师尊死后忘光药理医技,只知道……”谢寻微苦笑,“如何配制天下最强力大力丸。这些记载粗看没什问题,细看之下却极为简陋。相比较于无渡爷爷精确到日三餐史传记载,师尊几乎是个透明人。然而师尊在道门中地位仅次于无渡爷爷,无论如何不可能被忽视到如此地步。”
“除非……有人抹去令师记录。”穆知深凝眉思索,“为什要这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修改史料,必然是仙门中地位极高人物。然而他抹得去史传记载,却抹不去众人记忆。五十八年并不长,若询之于仙门长辈,过往掩埋切皆水落石出。修改史料,无异于掩耳盗铃。”
谢寻微笑容意味深长,他站起身,彬彬有礼地朝穆知深颔首。
“穆师兄胆量够大?”
穆知深仰头看他,静若冰雕。
“想是够,那就同来吧。你将会看见迄今为止仙门最大秘密,所有秘密在它面前,都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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