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问,“二娘子方才说有法子?”
“有啊。”喻听秋猛然出拳,拳砸在血泥脱尽,黑石裸露墙壁上。石块骨碌碌掉落,尘灰四起。没人能想到这女娃力气这般大,鬼侍们面面相觑,倘若不用术法,饶是他们这帮鬼侍也没法子拳把三尺厚石壁击碎。方才喻听秋用是蛮力,这力气得是有多大?
待烟尘散尽,风灯光徐徐穿透黑暗,个狭窄木制地道落入他们眼中。喻听秋率先爬进去,道:“方法简单得很,们不走鬼母留路,走们自己路。”
初三无话可说,背着穆知深爬进地道。这地方被血泥侵蚀得不多,灰尘遍地,还有厚如羽毛蜘蛛网。最后个鬼侍把洞口石头垒回去,免得被鬼母发现他们行踪。喻听秋打头在前面膝行前进,这地方大约是哪座小楼地板下面,高门大户经常修筑这种工事,把地板下面凿空,专门用来藏金子银两什。
四周片寂静,这里不是人间,不需要伪装成生人,包括初
和小妹需要阿父陪着呀。深儿,你可以自己个人,对不对?”
他可以?他真可以?
他摩挲着粗糙鲨鱼皮刀柄,闭上眼。为什男子汉就要个人?如果让他选择,他情愿死在十六年前那个晚上。那样,即使是死亡也是家团圆。
今年他二十八岁,他终于可以像他父亲样拔出强悍如狼爪样刀。所以他回来,回到这命中注定死地,赴场不会有结果团圆。他选择帮助谢寻微不是因为什正义什气节,而是因为他知道与至亲挚爱别离苦痛。谢寻微卧薪尝胆八年,他踽踽独行十六年。他知道个失家小孩儿必将孤独前行,他也知道他将用毕生寻回他失去家园。
“你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穆知深低头整理自己包袱,低声道,“们在此分道扬镳,祝你们好运。”
他转身要走,往甬道深处去。黑衣黑发男人,仿佛稍不注意就会融入那深不见底黑暗里。喻听秋觉得他能和谢寻微做朋友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喜欢找死,哪里容易死专往哪里去。她举起祖宗剑,狠狠敲在他颈间。
穆知深背影滞住,缓缓回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四下沉默,十分尴尬。喻听秋纳罕道:“你铁打?这敲都不晕,要不再让敲回?”
男人没吭声,身子慢慢矮下去,最后砰地声倒在地上,晕过去。
喻听秋踢踢他身子,“老娘要和你谈情说爱,岂有让你跑道理?”她招招手,把初三叫过来,“你负责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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