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眼,注视床上苍白人儿。喜欢这个小骗子?百里决明就算变成猪也不会承认这件事。
然而注视半晌,仍是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挑挑裴真长而翘眼睫毛。
他医术是怎学来?他针技是怎练出来?难道就是因为那根藏在他体内牛毛针?裴真这个身份是假,师吾念这个名字多半也不是真,这小子嘴里十句话能有九句假。他从哪里来,父亲母亲是谁?在这世上可还有亲人?为何会有如此惨痛遭遇?
百里决明心里有好多疑问,挤得他胸口涨涨。
“臭小子,”百里决明咕哝着问,“你到底是谁啊?”
针随着血行周转,迟早有天会出大岔子。
百里决明问心域里恶童:“你有法子没?”
“没有,不会医术。”
“玛桑医方无数,有没有什有用方子?”
“阴木寨里经卷读个遍,”恶童说,“据所知,没有。”
两个人陷入沉默,百里决明感到阵可怖绝望,密密沉沉乌云笼罩心头。裴真还那年轻,二十出头年纪,人生最好时候,和寻微样正值青春韶华。
恶童掀起眼皮子,忽然问:“百里决明,你是不是喜欢此人?”
“你在说什玩意儿!”百里决明下红脸,“怎会喜欢他!”
“最好不是。”恶童抱着手臂,冷冷哼道,“老牛吃嫩草,还吃成断袖。你荣俱荣,损俱损,你不要脸还要脸。”
他奶奶,迟早超度这小屁孩。百里决明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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