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裴真眉眼弯弯笑起来,烛火下,他笑容意味深长。
他说:“大约是那个‘就在们身边’人吧。”
惫,“说。”
谢岑关犹豫下要不要让他去休息,又觉得这小子性子应该同他差不多,估计不弄明白事情不会善罢甘休,便加快语速,道:“前几年途径莫干山,在家李姓人家借宿。这家人很有意思,他们每个人都脸色发黑,天灵盖聚着股黑气。
问他们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什怪事儿,他们说家里女人怀孕,两年三胎,每胎都是黑脸,出生就口吐人言。他们吓个半死,找村里看香婆婆做法,把婴儿给捂死,至今不敢再怀娃娃。
问他们这事儿是从什时候开始。他们说正好两年前。问两年前家里有没有发生什大事?他们说两年前他们阿婆去世,享年百零岁。”
“死者不宁。”裴真淡淡道。
“没错,”谢岑关说,“让他们去阿婆坟地挖棺,结果坟地是空。让他们挖自家地基,他们阿婆就直挺挺站在厅堂底下。他们每天行走坐卧,就从他们阿婆脑袋瓜子上面走。你猜怎?”谢岑关摇头叹息,“老人家死,舍不得家人,要同家里人在处,在地底下自己爬回家。死人阴气重呐,尤其他们普通人,不修道法,肉体凡胎挡不住阴气。阴气入体,女人属阴,阴气在腹中结胎,才生下黑脸娃娃。
西难陀应该是样道理。这地方阴气比李家宅更重,所有进入这儿人,甭管男女,死人活人,阴气都会在体内结胎。人体之中,脾为阳,胃为阴。阴胎孕于胃,生出来就是邪怪。”
阴气是黑色,难怪这些邪怪全都黑脸。裴真“啧”声,道:“鬼国里,你尸体发生异变,也是因为结阴胎?”
这实在不是什光彩好事儿,谢岑关本想瞒着,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说出来。也罢,亲儿子都给他接生,脸早已丢尽。他破罐子破摔,道:“最开始时候不显怀,发现不异样。等发现时候阴胎已经长大,可以控制宿主。在鬼国那段时间,常常意识模糊,自己做什,干什,根本不知道。不光受控,受阴气影响,性子也大变,所以们自相残杀。到西难陀也是如此,发现记忆有大段空白,就知道自己又中招。”他拍拍裴真肩膀,“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本事,你是怎发现?”
“有人提醒。”裴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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