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临目光默默投向地上破碎布裳,再看向般遮丽。般遮丽也看见,原来迦临不走,是因为昨晚她把人家衣裳撕碎。
门外忽然响起喧闹,有许多人急匆匆地跑动,脚步声咚咚响。连串人声从窗下经过,似乎有越来越多人聚在起。
个奴隶跑进来喊道:“王女!王女!阿兰那出塔!”
“孤早知道。”般遮丽不耐烦地说。
“还有,”奴隶涨红脸,大声道,“天女要跳楼!”
百里决明也要走。王君头风病是好,但人总要老,总要死,即便是医术高明百里决明,也无法扭转这滔滔大势。般遮丽为他践行,喝满满三壶酒,晚上回房时候走路发飘,仿佛踩在云端上。有人扶她进门,将她抱上床榻。烛火摇曳,糅合亘古月色,眼前人模样渐渐定住,铁灰色眼眸,深邃犹如寂寂古井。
般遮丽同他额抵着额,笑问:“你喜欢?”
他沙哑地回应:“喜欢。”
“今日孤心情好,给你个恩典,”般遮丽将他按在床榻上,压低身子吻他唇,“孤允许你喜欢,夜为期。”
早上般遮丽醒来,因为宿醉而头疼,扭过脸,便见赤身裸体迦临披着红毯,跪在床下。般遮丽迟迟回想起昨夜荒唐,说好不让他进来,她喝醉,色迷心窍,全忘。男人垂着眼睫声不响,脖子上还有般遮丽留给他红印。
般遮丽惊,忙穿上靴子,头发来不及梳,边走边穿戴,还不忘记喊人给迦临送衣裳。奴隶引着她去第四层王寨窗牖靠外经堂,已经有许多人占据扇扇窗牖,个个伸长脖子向外探看。百里决明也挤进去,把阻挡他视线人往后推。
阿兰那、阿兰那,他默念这个名字,脑子深处再次隐隐作痛。那个女人生前到底长什模样,她到底是个什样人?他已经深入到玛桑人记忆,却总是再与她擦肩而过。心中有恐惧、惊悸,仿佛伸出手,就可以触及到个可怕噩梦。右手忍不住颤抖,他害怕,却依旧向前。
终于来到窗牖边上,他顺着众人视线,看见下方平台上女郎。那是第三层王寨,厚重围墙比第四、五层更粗圈,因此多出个宽敞平台。原本是给弓箭手设计射箭台,爬满爬
头疼啊,般遮丽按着脑袋叹气,“昨晚喝多。”
“迦临知道。”迦临说。
“穿上衣裳,出去,以后避着点儿,是为你好。”般遮丽说。
迦临迟迟不动。
般遮丽耐心哄他,“睡你是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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