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她黑发覆面原因,她害怕师尊看见她丑陋模样。
裴真躬身长揖,“欺瞒师尊是寻微之过,恳请前辈相信,寻微待师尊是真心。西难陀凶险,师尊个人在那儿甚为不妥。劳烦前辈送寻微回返,他日寻微定然负荆请罪。”
鬼母扯过个箱子,倒出里面衣裙。里头是件金线红裙,是她从前衣装。
“穿上它……”鬼母道,“去他面前。”
裴真:“……”
到外围。他在心里回忆阴木寨地图,寨中房间与房间相互连接,要通过间小屋,才能到外头走马廊。他开另间小屋门扇,鬼母站在黑暗尽处,背对着他,在板壁上疯狂刻字。
裴真:“……”
是瞬移闪现?还是鬼打墙?
裴真额头起薄汗,小心翼翼退后,开启对面门扇,鬼母依旧站在里面。
他叹口气,看来他已经被鬼母盯上。暗门不是为师尊而设,而是为困住他。
这是要他穿着裙子到师尊面前自曝身份?
“否则……”她蓦然抬头,“吃你!”
风中传来呼啸,空气被裴真加速挤压,三枚风针在瞬息之间成型。谢岑关在十八狱运用“风针”术被他复制,他运用得得心应手。只要风速度足够快,它可以比兵刃更加锋利。当然,他不打算伤害阿兰那,他只需要她暂时服从他命令。封住头顶“通天”、“承光”、“上星”三穴,患者会痴痴如小儿,任他驱使。然而阿兰那速度比他更快,火折子被风吹灭,阿兰那在小屋陷入黑暗瞬间消失,三枚“风针”统统打空。
无妨,切都
“阿兰那前辈,”裴真苦笑,“在下不知何处得罪您,可否明示呢?”
他举起火折子,光下鬼母身影更清晰些,她分明没有转身,裴真却感受到双怨毒目光。墙上字个比个清晰,笔画也顺溜不少,鬼母神智似乎恢复许多,大约是她吃不少鬼怪缘故。血肉魂魄补充她灵力,让她神智逐渐清明,还有设计分离他和师尊能力。
“你骗他……”鬼母沙哑地开口。这是裴真第次,听见已经死去阿兰那开口说话。她嗓音粗噶呕哑,像喉咙里积淀许多泥沙。她字句,“看见……你在燕子楼梳妆,看着你……扮成男儿……骗他……”
“浔州别业终究还是没能防住您,”裴真叹道,“在下鬼侍还需多加整训。你四处篆刻‘骗子’,是为提醒师尊?”
“中原人……狡猾……他……笨,看不到。”鬼母捂住自己脸颊,“丑……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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