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百里决明不可置信,“那他往后每次投胎,都是先天纯阴,要被掐死,要被淹死,要被摔死,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被仙门争夺,沦为炉鼎。”
“不错。”鬼魂们叹息。
“不过,还有个宛转法子。”无渡叹道。
“什法子?”百里决明问。
无渡闭闭眼,道:“拘鬼召灵术,你还记得吧?这术法本质是二者之间产生羁绊,紧密相连。不过,你所见拘鬼召灵术只是第重,它仅仅维系于世,倘若二者之中任何个人死亡、度化,则契约失效。”
还要问,百里决明倾身吻住他唇,面含含糊糊问:“咱们什时候办酒,什时候洞房?”
他推开师尊,揶揄道:“师尊在西难陀之时,还说师徒相恋悖逆天伦。”
百里决明哽下,握拳在唇下掩饰性地咳嗽,“百里决明是你师父,秦秋明是你丈夫,码归码,两不相干事儿,怎能搅在起?”
暌违两百年,师尊脸皮越发厚。谢寻微失笑,又慢慢拢起眉尖,心里头浮起烟雾般惆怅。嫁给师尊是权宜之计,他得想法子让师尊认清自己才是下面那个。
罢,先拖拖再说。他怡然笑道:“师尊何时坦白,寻微何时如师尊所愿。”
“它还有第二重?”百里决明凝眉。
“有。”百里小叽接话,“譬如你阿母鬼域里食物,吃下就相当于签订契约,羁绊在你阿母和食用食物者之间达成。这种羁绊作用于魂魄和魂魄之间,所以倘若羁绊不消除,无论桑桑去到哪里,投多少次胎,你阿母都能找到他。”
百里决明好像明白,“你意思是,拘鬼召灵术,也可以变成魂魄与魂魄之间羁绊?”
“可以,只要你愿意。”无渡摸摸百里决明发顶,“不要急着决定,这做代价很大。旦你将咒契转变成魂契,你将永生永世是寻微影子。他可以往生、转世
“行,”百里决明气呼呼站起来,“不碰你,爷才不稀罕,哼!”
谢寻微不再执着询问,百里决明松口大气。这事儿不能告诉他,若让他知晓他定又得哭。他抡起斧头砍柴,回忆起当年在西难陀事。他见到阿父,问完如何超度阿母,第二个问题便是询问如何破解纯阴命格。
“没有解。”
“你们不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百里决明咬牙道。
“无解,就是们答案。”鬼魂们回答,“这世上每件事达成,都需要付出定代价。当年你用九死厄斩断桑和鬼母羁绊,代价就是桑命格永世无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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