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是让看《雁塔圣教序》字帖做什?早就练过。
林重檀像是洞察心思,“原先你在家中,今夫子为让父亲早日见到你学习成效,并没有让你打稳根基。根基不稳,越往上学,越是危险,你字仔细看过,太散无形。还有,你楷书都没写好,就开始练习行书,太过冒进。”
倏然被批评顿,呆下,反应过来林重檀是准备转移话题,或是想倒打耙,在父亲那里告状说学业不认真。
“你……”生气就容易结巴,好半天才顺下口气,“们现在说你喝酒事,谁让你提字。”
春夜静谧,尚未有虫鸣声。林重檀目光从字帖移到脸上,他仿佛看出对这事执着,总算开始谈他喝酒事。
离亥时四刻只剩炷香时间,林重檀终于回来。他看到已经在他房里,向平静面容有些许波动,但很快,他又恢复成往日样子,让再稍等片刻,他需要去换衣服。
看他这样子,只觉得他做贼心虚,几步上前,鼻尖忽地嗅到奇怪味道。用力嗅嗅,味道随着林重檀往净室走动作变淡,意识到那味道是他身上,不禁抓住他袖子,凑近闻。
没闻错,林重檀身上有酒味,不过不浓。
“你居然喝酒!”觉得自己抓住他把柄,太学是不允许学子在非休沐之日饮酒。
林重檀垂眼看向被抓住衣袖,手臂轻轻抬,光滑衣料从手心逃脱,“嗯。”
“今夜是喝两杯,还望小笛不要说出去。”
与他目光相触,想到这件事关键,“太学不允许学子饮酒,更不许酒带入太学,你今晚肯定不是自己个人喝,你跟谁喝?”
但林重檀不肯说,无论怎威胁他,最后和他不欢而散。回去路上,捏着《雁塔圣教序》字帖,边踢着路上石子,边暗想林重檀到底是跟谁去喝酒。
林重檀虽然跟都是新生,但显然他与不同,他就是只可恶孔雀。
快到自己学宿时,附近阴影处突然冲出来个
他承认自己喝酒,又道:“桌子上有《雁塔圣教序》字帖,你去看看。”
知道他是不想跟说喝酒事,但他越这样说,越是不想放过他。等他从净室换好衣服出来,压根就没看字帖,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如果你不说你为什去喝酒,就写信告诉父亲。”警告他。
林重檀走到桌前坐下,依旧不谈喝酒事,拿起桌子字帖放到面前,“看吗?”
瞥眼,又扭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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