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笑笑,“朕与从羲都病着,何来过病气之说。”
廊下果然凉爽,林重檀只留盏灯供照明。窝在他怀里,赏着外面秋雨,瞧久,忍不住伸手接捧雨。
接雨后,起坏心思,要林重檀把手伸出来,把雨水倒他手心里,他手在烛火下好似泛着如玉脂光。
林重檀好脾气地接,却在手要离开前,握住手。雨水融在相贴手心中,他凑过来吻下脸颊。
闻到他身上药香味以及空气送来桂花香,桂花香浓郁,熏人心-
伸出手去接雨。
按理说,不该采纳林重檀向提任何个建议才对,可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他这次说话更为妥当。
于是没有提自己知道二皇子欲逼宫事情,只是从怀里拿出庄贵妃在恩华寺求祈福福袋,小心翼翼地放进皇上手里,再轻轻握着皇上手,时不时唤声父皇,哭累便趴在床边。
离开时,还在问太子,“父皇什时候能醒?”
太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让宫人将送回去。敏锐地察觉太子态度与来时隐隐有不同,好像变得有些冷淡,但也许是哭累产生错觉。
回到华阳宫,身体疲乏却睡不着,便干脆起身坐在中庭。半夜又下起秋雨,抱着膝坐在金砖地板上,看雨丝如线斜飞而下。
雨水在手心里渐渐积成小摊,再从指缝漏出去。此下无桂花,只有梧桐。也无林重檀,只有。
看夜秋雨结局,是又病倒。个月病三回,庄贵妃心疼,自己也瘦圈。
而在病好前,皇上终于醒,但病依旧没有好全,无法上朝,连日来都是由太子代为监国。
庄贵妃带着去面圣,本来很怕皇上知道给二皇子信函事情,但皇上看到,却是极为关怀问病,还伸手摸头。
“从羲,你还病着,别把病气传给你父皇。”庄贵妃坐于榻旁,温柔小意地给皇上按摩腿。
原先在太学,也曾跟林重檀看过夜雨,那时候是们两个做完那种事之后,他做完依旧不放开,熬不住他注视,红着脸躲进被子里。
可没多久,他又将从被子里抱出,用他衣袍给裹上。被抱起往外走时候,慌下,不免抱紧他脖子,“檀生。”
林重檀洞悉害怕,温声安慰,“没事,白螭和青虬此时都宿下,想不想去外面看雨?”
今日有雨无雷,早就闻到空气中桂花香味。
思索片刻,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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