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林重檀手看事,被他发现。他没说什,只扯过刚才被挣扎时踢开被子重新盖回身上。
周围静悄悄,还是没有挪开视线,长久注视让林重檀眉心轻拧。
觉得林重檀变,跟原来不太样。
大抵当鬼身上都有鬼气吧。
突
但渐渐,林重檀眼神变得柔和,他盯着,手指想将脸从臂弯间挖出来。发现他那只手是方才才揉后腰下方手,嫌弃地要躲。
哪知道躲他动作登时又惹到林重檀,他眼神倏然寒下去,如傍晚骤雨天幕,阴翳冰冷,瞬间以为他会动手打,可他却又什都没做。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得自由,连忙将裤子穿好,只是穿时候半天没穿好。林重檀见状,主动伸过手来帮。
“不、不用你帮!”立刻拒绝道,还想推开他手,但手指反被林重檀握住。
因他握住手,发现他左右手触感不样,仔细看,原是他右手戴着手套。
满嘴胡言!
怎可能会生孩子!
刚想反驳,瞬间又想到自己没必要同个鬼争执。林重檀都死,今日不过是做梦梦到他,等睡醒,他便就消失。
只是他不住揉,觉得那块皮肤都烧起来,像是放在暖炉上烤,烤得又热、又麻,还带着怎都无法压下去羞耻。本就是夏日,鬓角都热得渗出细细汗。
似乎都连续两回做奇怪梦。
为什他右手要戴手套?
些支离破碎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记起林重檀被砸成血肉模糊右手,也记得他当时被砸碎手时喉咙发出悲鸣声。
不由顿,眼神落在他右手上。生病看什东西都像蒙着层雾,虽死盯着林重檀手看,却看得不真切,觉得他右手好像还没有左手灵活,但又不敢肯定。
难道做鬼,生前受伤,死后也还在身上吗?
那……那和林重檀就没法两清。
难道是因为背欢喜禅缘故?
将脸压在只手臂上,生病让觉得吐出气都是热。忍着身体奇怪感觉,又次把在天极宫抄写佛经搬出来念。林重檀好像听到在念什,他发出声嗤笑。
随后,他手掌拢,背到半佛经顿时卡壳。
“怎不继续背?”他问。
咬下牙,继而将小半张脸藏在臂弯间,不知为林重檀又不大满意,他靠近脸。他眼神看上去很复杂,没想到他做人时,读不懂他情绪,他成为鬼,还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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